道,这个地方是他提前选好的,离靖国公府和官府都不近,在人赶来之前,他一定能把赵桓熙给收拾了。
“朱公子,你和我家三郎之事,可是闹上过朝廷的,今日你若刻意刁难,必会被说成是挟私报复。我劝你还是尽早将路让开,让我们过去。”
又是雨天,又是朱志福和他拎着棍棒的家丁,又是这样刻意地拦着路不让走这一切一切的都勾起了徐念安对十八年里最恐惧最无助的那一天的回忆。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刚才说那几句话时,嗓音里是带着一丝颤抖的。
“诶大美人,咱俩素未谋面,你怎么就知道我姓朱呢难不成你仰慕我已久”朱志福流里流气地向徐念安走来,到了面前却是一愣,皱起眉头道“我看着你,怎么这般面熟呢”
徐念安用雨伞遮挡着,佯做摸发髻,从发髻上悄悄抽出一根簪子,握紧拳头绷着表情问“你到底让不让路”两年前她没能保得住她弟弟,今天,她绝对不能再让赵桓熙被他欺负了去
“要我让路,可以啊。让赵桓熙那个缩头乌龟出来给我磕个头,叫声爷爷,我就既往不咎。或者,”他目光一转,看着徐念安娇美明艳的脸蛋,涎皮赖脸地伸手探向她的脸颊“你让本公子亲一下,我也放你们过去。”
“你放肆”徐念安怒斥,猛的抬手,一簪子扎在他手背上。
“啊啊”朱志福看着那根几乎将自己手掌扎穿的簪子,一边痛叫一边连连后退,怒火冲天地吩咐左右“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拖过来”
“三奶奶,你快跑,快跑啊”知二见状,忙跑过去阻拦那些家丁。
可他赤手空拳的,对方又有棍棒在手,哪里是对手一棍子就给砸倒在地。
徐念安苍白着脸,眼神坚凝地慢慢收起手中的伞。
赵桓熙还在马车里,她怎么可能丢下他自己跑大不了今天一条命交代在这儿。两年前她一文不名,但今天她是靖国公嫡长孙媳,若她有个好歹,朱志福也绝对无法全身而退,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眼看那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如狼似虎地冲到了她面前,伸手就要来抓她。
她屏住一口气,正待挥伞相抗,冷不防后头冲出来一人,手执下车踩的矮凳,一凳子砸到最前面那家丁脸上,直砸得他鼻断齿落满脸是血。
他动作极快地抢了那名家丁手里的棍棒,挡在徐念安身前,指着后头那几个人,用颤抖的声音,铿锵有力道“我看你们谁敢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