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好说”徐念安歪头觑他表情。
赵桓熙折了会儿袖子,终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对徐念安道“我对她说, 我不喜欢她, 不能娶她。”
徐念安“”
赵桓熙见她不说话,脸又红了起来, 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我真的不是见异思迁, 我对她的感情从来都是朋友之谊, 不、不是男女之情。”
“那你一开始跟我说”
“当时你对我来说是陌生人, 而她是朋友, 我、我自然是偏向她的。”
徐念安无语半晌,问道“那你现在如何打算”
“我想帮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才能帮到她。她说若不能嫁我,她会比死更惨, 一直在那儿哭。”赵桓熙道。
徐念安心思, 她就是你大嫂手里的一件工具, 若是在你这里失去了作用, 恐怕也只能拿去做些下作用途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赵桓熙站起身道“要不我去求娘, 就说我已与她断了, 求娘给她许个好人家。”
“她是你大嫂的娘家亲戚, 娘凭什么插手去管她的婚事啊”徐念安道。
“那怎么办大嫂必然对她不好, 不然她不会整日地哭。她家里没人了, 若是我不帮她, 便无人能帮她了。”赵桓熙又是烦恼又是着急。
徐念安探究地看着他, 问“你如此担心她,只是因为她是你朋友”
“即便不是朋友,只是个陌生人,陷在绝境里,能帮一把为什么不去帮呢又不是要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再说我答应过会帮她啊,现如今,就仿佛我是个自己过好了,便不管朋友死活的人。”赵桓熙颓丧道。
徐念安怔了半晌才缓缓点头“三郎你是个好人。”
“但是娘与庞姑娘毕竟隔着一层,又因先前之事厌恶了她,等闲必定不会管她死活。除非你能做一件让娘愿意为了你去帮她之事。”她道。
“什么事”赵桓熙急问。
徐念安摇头“我一时也没什么主意,咱们一起思量思量吧。”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徐念安去给殷夫人请安。
殷夫人坐在上首,用杯盖慢慢抿去茶沫子,喝了一小口茶,眉眼不抬道“念安,去外头替我看着,何时下雨了便来知会我一声。”
听得此言,秦氏与韦氏等人忍不住面面相觑。
下雨看这天色,最近几日都不会下雨吧。
“是。”徐念安行了一礼,出门站到廊下。
秦氏韦氏等人问过安出来时,徐念安还站在廊下。殷夫人在里头看着呢,她们也不敢去和她说什么,自顾自地走了。
出了嘉祥居韦氏才低声问秦氏“这是怎么了前两日不是还好得跟什么似的,今日怎么又站起规矩来了”
秦氏心知是因为昨天赵桓熙偷偷去芙蓉轩一事,口中却道“有甚可大惊小怪的,但凡做媳妇的,谁没站过规矩咱俩新入府时,不也没能逃脱么”
想起当初,韦氏笑意带上三分讥讽“说得也是,想不到太太倒是个一视同仁之人。”
慎徽院,赵桓熙估摸着徐念安问安回来的时辰,叫松韵她们去传了早膳。结果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
他失了耐心,唤来晓薇道“你去嘉祥居瞧瞧,三奶奶怎么还不回来”
晓薇答应着去了,须臾回转,惊慌道“三爷,不好了,太太罚三奶奶在廊下站规矩呢。”
赵桓熙猛的站起,问“为何”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