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我”徐海安目光躲闪起来。
“大伯母,我说的这些,你有给徐海安做陪嫁么”徐念安抬头看向董氏。
“那么些年过去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账,哪儿还算得清”
“住口”董氏话说了一半徐念安便厉喝道,不仅董氏吓了一跳,房里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
赵桓熙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瞪大双眼看着徐念安。
“当年分家时,因祖母偏心,我们四房分得的已是家族中最少的了,你还以徐海安为借口扣下了大半家产,现银更是一两都没给我们带走。那年秋天我母亲病重,若不是靠着典卖父亲旧物叫你一声大伯母已是看在我过世的父亲面上,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屡屡上门生事真当我们还是当年在伯府中那个任你和祖母捏扁搓圆的四房么”想起旧年惨景,徐念安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目光狠厉。
“什么当年分给我们的家产,竟然被你大伯母扣下这么多念安,你、你怎么不同我说”郑夫人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徐念安和董氏到底在说什么,一脸震惊不可置信。
董氏下不来台,恼羞成怒胡搅蛮缠“这关我什么事本就是你二妹死皮赖脸要留在伯府不肯跟你们走,你们四房的女儿,难不成让我们大房白白养着这么多年吃穿用度,加上她的嫁妆,真算起来,怕不是还要倒贴我许多”
一个枕头扔到她身上,董氏一惊,回头看去,只见郑夫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她道“你给我滚出去有生之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张妈妈,吩咐下去,以后再不许这个人踏进咱家院门。”
张妈妈应声上前,请董氏出去。
董氏连连冷笑“好好好,你们四房算是出息了,要和我们长房断绝关系,那咱们就走着瞧”
她甩袖就走,无一人拦她。
到了院中正好碰见和徐墨秀一起过来的徐墨晶,徐墨晶叫她“母亲,你这是去哪儿啊”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还留在这儿丢人现眼么回家”董氏没好气道。
“啊不是说”
董氏停步转身,本是想教训儿子,却见徐海安还跟在她身后,忍不住骂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你是四房的人你大姐得嫁高门,出息得狠了,巴结她去吧”说罢叫上徐墨晶,撇下徐海安走了。
徐墨秀见状,也没理徐海安,直接往郑夫人的房里去了。
有女婿在,郑夫人想哭又不能哭,憋得难受,见徐墨秀来了,就说“天光正好,你们别闷在我房里陪着我了,自去外头说话吧。阿秀,好好招待你姐夫。绮安惠安去厨房看看午饭准备得如何了。念安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众儿女皆应是。
见赵桓熙一边跟着徐墨秀往外走一边频频回头望向自己,徐念安叫住徐墨秀道“阿秀,你姐夫作了一幅画想请你帮忙品评一番。”
徐墨秀看了赵桓熙一眼,道“于丹青之道我并不擅长。”
“纵不擅长,好坏总看得出来的。你若看着还能入眼,便替你姐夫拿去请擅长之人雅正雅正。”徐念安说。
徐墨秀迟疑了一下,才转过身对赵桓熙道“随我来吧。”
赵桓熙忙雀跃地跟上。
徐绮安与徐惠安出了郑夫人的房门,一眼看到站在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徐海安。两人面面相觑,到底谁也没过去,相携往灶间去了。
“三弟。”徐墨秀经过徐海安身边时,徐海安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