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是孽蛟当斩
比起那些插在桥底防止走蛟成功的斩蛟剑,这里就是一道断龙闸,阻断浊河上一切蛟蛇走蛟化龙的机会。
另外。
若是所在之处,直面桥梁上的车流来往,犹如马车直面撞向自己一般,这种桥梁风水便称为“万箭穿心局”。
而这云和桥万箭穿心的目标,正是黄蓝分界处青妍的囚禁之所。
随着此桥将自身积累的浊河、人流煞气化作利箭不断攒射出去。
一天两天还没有什么。
但日消月磨之下,失去了龙鳞衣的青妍便渐渐落到了如今这步差点油尽灯枯的险恶田地。
“断龙”、“穿心”两局相合,王远他们要是想助小姨娘龙韶夫人成功化龙,必须想办法没有后患地毁掉此桥才行。
正当两人思索着计策的时候。
他们忽然感到一股浓烈至极的怨气,从云和桥的方向猛地升腾而起。
“走,好像出事了,我们过去看看。”
“呼哧呼哧云和桥要到了,我要去宁海州告官,我不相信这世间就没有公道”
做老儒打扮,满头花白的曾文泰,大口喘着粗气,胸腔像风箱一样剧烈起伏,感觉口鼻间已经充满了血腥味。
但他依旧拖着一条被猎犬咬伤,鲜血淋淋的左腿一步步向前挪动,根本就不敢有片刻停歇。
汪汪汪
只因身后疯狂的犬吠声、呼喝追逐的人声已经越来越近。
曾文泰必须离开云和县的范围,离开那些畜生的势力范围,才有可能让惨死的女儿得到一个公道。
然而,就在他一只脚刚刚踏上云和桥的时候。
一支利箭破空而至,闪电般射穿了他完好的右腿,让他“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但他死死咬着牙关,用双手攀着砖缝继续向前爬。
强烈的愤恨像火焰一样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口中不断重复着
“公道公道公道啊”
这时身后几个轻浮的声音响起,让他奋力爬行的动作终于为之一滞。
“哈哈哈,这老狗不会真的相信跑去宁海州告官,就会有人帮他吧”
“这登州府九县一州的主官昨天可是都去薛府赴宴了,哪里还能找得到人啊,可怜,可怜呦。”
“主政宁海州的赵伯伯此刻恐怕还在与我等父辈一起宴饮吧。
告我们求公道这老狗难道不知道,我们就是这云和县的公道吗哈哈哈”
却是大肆调笑他的自不量力。
老儒曾文泰回过头来,好像要吃人一般,
。死死瞪着追兵中为首的那三个锦衣年轻人,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畜生你们这三个畜生还我女儿的命来啊”caso
不要说是夜色昏暗,就算这三人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他们分别是云和县县令、县丞掌粮马、主簿掌巡捕的儿子,也是侮辱、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
听到他泣血般的控诉,县令的儿子胡公子却只是哂笑一声
“谁让你女儿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己一个人出门全都怪她自己
就算本少爷告诉你,我们几个一起享受那美人儿的时候,你女儿还一直在叫爹救我救我
你这老狗又能拿本少爷怎么样
呸,区区一条臭虫还敢去县衙告我们
这大炎的王法今日便教你做人”
曾文泰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在剧烈发抖,口中奋力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