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高兴也好,失意也罢,就算扇烂自己的腮帮子,该走的仍旧不会留。
这句话是王亮亮喝醉酒之后,搂着电线杆嚎啕大哭吼出来的。
他说的时候是否动情,谁也不知道,但伍北听完以后却真的入了耳。
一夜的宿醉之后,日子还要继续。
第二天半晌午,王亮亮从休息区起床。
虽然眼眶仍旧红通通的,但嘴角的笑容却要灿烂不少。
“昨晚上我没乱说话吧伍哥”
见伍北坐在小院里摆弄一件紫砂壶,王亮亮笑呵呵的凑过去,嗓门照常洪亮。
“话倒是没乱说,但事儿真没少瞎干,追着一条流浪狗,说啥要跟人做好朋友,还嚷嚷着自己和狗有渊源,上辈子就是哮天犬”
伍北好笑的摇摇脑袋。
“卧槽,我吗”
王亮亮一脸的不可思议。
“难不成是我啊”
伍北笑骂一句,举起紫砂壶对着阳光眯眼看了看,随即塞进旁边的礼品盒,摆摆手驱赶“醒酒了就干点人事,待会把这东西给邓灿送过去,可以不会奉承,但态度一定要拿出来,听懂没”
“为啥给邓灿送礼啊”
王亮亮顿时有点迷惑。
“废话,土方工程的负责人从老高变成你,中间都没经过四方公司的同意,你觉得人家那些结账的心里能乐意不这不是能不能把活干好的问题,是态度明白”
伍北扯脖嘟囔一句。
高阳的突然立场,走的既匆忙又决绝,但却把烂摊子直接甩给了伍北。
他又送礼又求人,才好不容易才挤进的“创城”项目,压根不像他说的,等着四方公司每月转钱,而是白白送给了伍北,说的准确点,应该是借伍北的手送给王亮亮这个跟了他多年的老弟。
可伍北费尽心思才从“项目”中退出来,肯定不会再轻易介入,可该走的人情礼往肯定不能差事。
“这行吧其实我老烦那个老逼头和他外甥黄卓了,这俩人真是亲甥舅,比我二姨夫那台半挂车还能装。”
王亮亮心不甘情不愿的冷哼。
比起来高阳,这小子纯粹且粗鄙,但却少了他老大那一肚的花花肠子,高兴不高兴全挂脸上,这是优点,同样也是漏洞。
“不特么会笑,就每次说话前,先默念三遍娇妻,滚吧”
伍北将礼品盒塞给王亮亮,学着高阳从前的模样,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
“好嘞”
王亮亮豁嘴傻乐几下,蹦蹦哒哒的走出小院。
尽管自己像是虎啸这盘“大烩菜”里乱入的大辣椒,但掌勺的伍北非但没把他挑出来,反而刻意“摆盘”,让他没有定点的陌生感和不适。
目送虎犊子离开,伍北思索一下又拨通了孙泽的电话。
“老班长,啊呸伍哥”
电话几乎是秒速接起,孙泽惯性的出声。
“不用那么刻板,光咱俩时候,你乐意咋喊咋喊,只要记住人前你不认识我,就ok”
伍北哭笑不得的说道。
“是”
孙泽嗓门低沉的回应。
“钱不是已经给你们送过去了嘛,让你们整的公司有眉目没”
伍北轻声发问。
“今早上刚开业,老三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刚放了几挂鞭,公司弄在种子公司这边,来了好多人,听老三说大部分都是同行啥的,我嫌太闹挺,就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