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火上浇油,民心不稳。」
秦德威点点头道「不妨,这个流言就是我放出来的,以此测的是一下沿海军民的接受能力。」屠仁「」
有一个问题必须要考虑,再和秦德威说下去,会不会被当场气死
想起自己身上肩负的任务,不但有劝阻秦中堂别去宁波坐镇,还要摸清秦中堂对海上事务的态度。于是屠仁又继续说「不知秦中堂到底如何考虑的,万万不可调京军到浙闽沿海」
秦德威反问道「我看如今倭寇兴起,沿海卫所多有不堪使用者,而京营兵数众多,调一小部分来浙闽沿海填补空白,有何不可」
屠仁连忙说「防卫海上,还是要靠百姓,大力招募乡兵联防」
秦德威点头道「屠先生老成谋国,所言精当这样好了,我送你去杭州幕府,仔细写个方案,等我回去商议」
随后有几个亲兵,将屠仁围了起来。
到了次日,秦中堂继续启程之前,将谢巡检首级悬在驿站大门示众,不知道能起到多少震慑作用。
余姚谢家那边另外有人来传话说「一时间筹集不到足够丝绸,无法给幕府赔付实物,可否折合成银两。」
秦中堂则很坚决的回应说「本官只为惩戒,不为图财故而只要实物,不要银两」不是不给谢家脸面,主要是谢家的小心思让秦中堂感到不爽。
只要手里有走私渠道,丝绸一经换手,那比银子要贵重,谢家当然不愿意赔付丝绸出来。
难怪在原本历史上,余姚谢家会因为走私生意纠纷,被海盗大头领上岸洗劫,然后掀起了沿海豪族的遮羞布。
此后秦德威座船继续东行,进入了宁波府境内后,便有慈溪县的官员来迎接。
在慈溪县简单的应付了一下后,继续前行。抵达府城之前,却见严世蕃在半路上的驿站等待。
秦德威诧异的问道「听说你和徐惟学两人在三江口被扣押了,随时会有性命之忧,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严世蕃答道「我都没有死,那可真让中堂失望了府城那边听说你要来了,就先把我放了大概是秦中堂威名远震,地方总要示好就是他们不明白,到底应该怎么示好」
秦中堂又问道「剩下的丝绸在哪里」
严世蕃依然很硬邦邦的答道「还都被扣留着,中堂自行去索要就行了以中堂的脸面,肯定没有问题」
秦中堂便训斥说「本中堂命你们二人贩运丝绸,为幕府筹集经费,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真该受罚」
严世蕃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丝绸就剩三千匹了,也还没卖出去,随你怎么罚」于是秦德威有点纳闷,为什么严世蕃看起来一点都不怕自己了
原来严世蕃面对自己的时候,多少会有点畏惧心理,但今天表现真是有点无所谓的了。
难道自己对严世蕃已经失去了威慑能力秦中堂忍不住疑神疑鬼起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其实在秦中堂的坑害下,严世蕃一次又一次的面临生死大劫,神经越发强韧了。
而且与那些要命的场合比,秦中堂又不可能公开把自己推出去斩了,当然秦中堂这里相对最安全了。只要不死,还能有什么值得严世蕃严大爷害怕的
秦中堂突然换了温和的口气,笑容可掬的说「你也不要气馁这次虽然没有成功,继续再来就是了」
严世蕃不耐烦的说「再来几次都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把货物运上双屿岛除非只想当个内河跑腿的,在杭州和宁波之间赚点辛苦钱」
秦德威却说「有一句话是,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本中堂有件重要的任务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