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原本想着,今天可以看看秦德威的乐子,却没料到,这个乐子居然如此之大
看得都是一样的书,怎么秦德威就能从书里看出了天道
礼部尚书严嵩心事重重,脚步匆匆的出了宫,又回到家中。
他昨天才知道,自家儿子严世蕃上疏弹劾秦德威的事情。
但时间仓促,今天就要上殿参加经筵,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这个事情,秦德威就已经过关了,而且还埋下了杀机。
严嵩将正在午睡的严世蕃叫到书房,质问道“你弹劾秦德威作甚”
严世蕃很桀骜的答道“满朝上下,我是第一个上疏弹劾秦德威的人要的就是这个名声”
严嵩呵斥说“你失心疯了不成”
严世蕃狠狠的说“儿子我早就说过,那秦德威对父亲始终抱有敌意,日后必将成为我父子大患
此人虽然功名进取顺利,但行事操切,仇敌众多
只要竖起反秦德威的大旗,自然就会有人愿意靠近我们,凝结成势
别人只看到秦德威的不可一世,我看到的却是机遇”
严嵩越发觉得儿子疯狂了,“秦德威比你强太多,难道你不怕遭遇报复”
严世蕃狂笑几声“哈哈哈哈今日被报复得越惨,未来名望就越大
况且父亲身为礼部尚书,难道秦德威还敢弄死我不成只要不死,就总有翻身之时”
严嵩感觉儿子的脑回路也挺不正常的,喝道“我这个礼部尚书,未必压得住秦德威”
严世蕃靠在椅子上,阴恻恻的说“那父亲就去找夏阁老,请夏阁老出面啊。”
严嵩忽然犹豫了片刻,因为他此时十分不确定,夏言会偏向哪一边。
放在从前,夏言一定会向着自己这边,哪怕自己这边不占理。
但如今秦德威羽翼渐丰,有一个铁杆亲友当户部尚书,自身又成了最年轻的学士,份量远远重于从前。
而且这次事情起因是严世蕃肇事,夏言还会不会偏向己方,去压着秦德威
严世蕃漫不经意的说“父亲你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去找夏阁老,试探着问问,不就知道了
如果夏阁老还偏心我们,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夏阁老开始偏向秦德威,那就说明”
严嵩问道“那就说明什么”
严世蕃一只眼紧紧盯着父亲,说“那就说明,父亲应该准备摆脱夏言、另立山头了”
严嵩拍案喝道“慎言”
严世蕃将父亲的喝斥当成了耳旁风,很直白的说“莫非父亲堂堂一个礼部尚书,甘心被视为夏言的附从傀儡
论及科举辈分,父亲才是前辈吧
如果父亲在夏言心目中,地位开始不如秦德威了,那父亲附从夏言,还有什么意思”
严嵩单刀直入的问“你这不孝子,就是想逼着我疏离夏桂洲
所以你先斩后奏,故意弹劾秦德威,也是抱有这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严世蕃答道“弹劾能不能成功不重要,会不会被报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弹劾这事情本身,以及礼部尚书儿子这个身份”
严嵩不置可否,“你说得轻巧,常言道,打铁还需自身硬,我现在还差多了”
想当反秦德威的旗帜,哪是那么容易的一个上任还不到一年的礼部尚书真未必够用的。
严世蕃轻笑了几声说“机会已经出现,我不信父亲看不到”
秦德威含含糊糊的将嘉靖皇帝亲爹称为“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