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太平时节,一位京兆尹的工作还是很轻省的,因为大部分实务工作都由下面县衙做了,府衙工作内容大都是汇总和考核。
而且应天府这样的京府又不像其他省的各府,上面还有布政使、按察使、巡抚、巡按等婆婆,应天府只需要直接向朝廷负责就行。
一杯春茶在手,严府尹开始考虑公务结束后,约几个南京部院的同僚联络联络感情。
咚咚咚咚咚突然一阵鼓声传来,打断了严嵩的思路。
严嵩皱了皱眉头,就大门口那登闻鼓,不是风吹日晒的摆设吗不是几年都响不了一次吗怎么自己就天天能听到
有个差役连滚带爬的进来,对严府尹禀报道“大老爷县学生员秦德威又来告状了”
严嵩“”
这秦德威把府衙当成什么地方了知不知道什么叫过分
越想越烦恼,严府尹忍不住就拍案对吏役们喝问道“昨天那鼓已经被敲破了,谁这么勤快把鼓修好的发到江北草场当差去”
秦德威大步走进来,行礼道“县学生员秦德威见过京兆尹,这次击鼓,特为状告江宁知县枉法”
严嵩揉着额头问“他又怎么你了”
秦德威便告状说“昨日申知县先是毫无道理的夺了在下叔父差事,又下令毁去前代成规,蓄意打压与在下关联的钱庄”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严府尹很恼火的喝道“这都是知县权责所在,哪能谈得上枉法
再说知县如何执政,又与你何干你一个区区生员,还妄想操持县政不成”
看着严府尹要发火,秦德威毫不在意,振振有词的说“可是昨日申知县已经开始审理在下反告县民项金斗的案子
在下身为原告,偏偏同日被知县如此刻意针对,这必定是偏袒被告,利用职权对在下这个原告进行打击报复
申知县行事如此明目张胆毫无顾忌,不是枉法又是什么难道在下这个原告就活该被蓄意打压吗”
严府尹“”
在都市传闻中,小学生不但是南京城第一诗人,据说还是第一刀笔状师啊,只是如今顾忌生员身份轻易不出手罢了。
去年前任知县冯恩快被都察院弄进监牢时,小学生只靠着状师身份就力挽狂澜,硬生生在公堂上把冯恩捞了出来。
秦德威长叹一声,非常诚恳厚道宽容坦率的说“在下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只来府衙上告啊,府衙县衙毕竟是上下一家。
不然在下早就拿着状纸,去城东北南京都察院上告了,就是多走几步路的事情,但那样就太难看了。
在下这份用心良苦,也请京兆尹多多谅解啊京兆尹京兆尹您怎么不说话”
严府尹听着秦德威在公案前哔哔哔,只感头痛欲裂,他知道秦德威很难缠,但踏马的也想不到如此难缠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