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寒似乎知道自己问得多余了。
她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明白。
他们之间不会存在感情。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你会议要迟到了。”
度寒目送花雾离开房间,直到房门关上,他才收回视线,睫羽垂落,掩盖住眼底的所有情绪。
花雾开完会回来,度寒已经不在房间,直到她离开也没见到人。
晚上打电话提示关机。
花雾挑眉,回到住处,发现度寒把房间里的衣服都已经拿走了。
花雾看下手里的盒子,叹口气,扔进抽屉里。
“哥哥,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火车上,度柏坐在度寒身边,看着黑暗里倒退的景色,有些茫然。
“我还没有和她说再见”
“哥哥”
度柏伸手在度寒面前晃了晃,度寒回神,“怎么了”
“我说,我都没有和她说再见,你就这么带我走了,她会不会生气”
“生气”度寒重复一遍,又好像是不解地反问度柏“为什么要生气”
度柏想了下“不辞而别,会生气的吧”
度柏一开始是不太喜欢她。
但这么长时间下来,度柏知道她不是外面那些人说的那样
她是利用自己帮她办事。
可她也保护了自己。
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度寒靠着座椅,看向窗外,许久才说“她不会。”
度寒又缓缓重复一遍“她不会生气。”
她甚至都不会在意。
那天晚上就是一个错误、荒诞的开端。
这场荒诞的闹剧应该结束了。
度寒知道自己必须走了。
再不走
两个月后。
某个小城。
度寒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子,帮度柏找了学校,他也找到一份工作。
之前在坞汀身边,他身上攒了一些钱。
所以度寒现在也不是很缺钱,过上了普通的生活。
“哥,我回来了。”
度寒从厨房出来,“今天怎么这么晚”
度柏踢掉鞋子,往厨房钻“今天和同学打球,晚了一点。晚上吃什么我好饿啊。”
“洗手”度寒一巴掌拍在度柏手背上。
“唔”
度柏洗完手,帮忙拿碗。
度柏说着学校发生的事,也许是有过不同的经历,加上他能打,学校有不少他的小迷弟。
度寒不时应一声。
“哥,我们可以回去的。”
度寒看他“怎么又提这个”
“从来到这里,你就不是很开心,我看得出来。”
“你看得出来什么”度寒让他赶紧吃饭。
“你喜欢音姐。”
“没有的事。”
“你现在就是相思病。”度柏不知道两个月前,度寒为什么突然要带他离开。
但他知道,度寒这两个月每晚很晚才睡,偶尔会心事重重地坐在阳台上。
“吃你的饭,不要乱讲话。”
“我哪有乱讲你不喜欢音姐吗”
度寒沉默下,摇头。
“那你们之前为什么那样”度柏表示不理解“不喜欢也可以做亲嘴吗”
“你什么时候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