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个酸的,元里差点掉了牙,“好酸啊。”
楚贺潮笑他,笑完道“不能吃就吐出来。”
元里硬是给吃下肚了,酸得眼冒泪花,“不能浪费。”
楚贺潮一看他这模样就浑身燥热,厚着脸皮骗媳妇,“我嘴里这颗甜,你试试”
“楚辞野,”元里道,“你好不要脸啊。”
等吃完嘴里这颗,还剩最后一颗,元里不敢尝试了,让给楚贺潮来吃。
楚贺潮说不吃,“除非你亲我一口。”
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柳枝更是将声音掩饰得琐碎。但熟悉他们的人却能从这模糊的声音和身形中隐约猜出他们是谁。
杨忠发不敢置信地看着柳枝里的这两人。
刚刚走过来时,他便觉得这二人身形有些熟悉。正想去打声招呼,谁知道听到的话却让他心惊胆战。
冷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杨忠发甚至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看错了,这怎么可能是将军和元大人呢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怎么就、这两人怎么能
楚贺潮和元里怎么就
这怎么可能是他们啊
“爹”岸边传来幼子稚嫩的声音,告诉杨忠发这一切都不是做梦,“你给我捞到荷花灯了吗”
垂柳下,元里和楚贺潮也听出了这是宣儿的声音。
他们一愣,往旁边一看,便看到了忡愣在柳树不远处的杨忠发。
元里的心猛地一跳。
他咽了咽口水,跟着楚贺潮从垂柳中走了出来,花灯微弱的光芒在他们二人的脸上一瞬即逝,杨忠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先前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没了。
宣儿“爹”
杨忠发手一抖,立刻道“让仆人带你回去,爹回头给你把灯带回去”
“可是,爹”
杨忠发吼道“快回去”
宣儿茫然地被仆人抱走了。
杨忠发的手都在发抖,勉强露出一抹笑,“将军,大人,你们在这做什么”
楚贺潮将元里拽到身后,深深看着杨忠发,“你都看到了。”
杨忠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他嘴皮子直哆嗦,“将军,你怎能、你怎能这么做你和元大人可是叔嫂,是叔嫂啊”
楚贺潮道“是假的叔嫂。”
“那也是叔嫂”杨忠发忽然暴跳如雷,但还是紧紧压低着声音,唯恐被其他人听去他们的对话,“将军,你是想被万人叱骂吗呼延乌珠曾经怎么骂你的你忘了吗元大人是你嫂子啊夺嫂之事,你怎么能干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小阁老,对得起死去的楚王与王妃楚贺潮,你不要让我觉得是你是狼心狗肺之人”
杨忠发知道他说的这些话会伤到楚贺潮,但他还是咬牙说了,这样的事必须狠狠一刀斩断,趁还没有人发现赶快了断
楚贺潮胸膛剧烈起伏,唇角紧抿,泛着铁青。
他还没愈合好的伤口血淋淋地再次被杨忠发扒了出来。
心绪翻滚着,他眼中有东西沉沉浮浮,痛苦、隐忍,面色最终变得平静。
“你说得对,我是狼心狗肺之人,”楚贺潮淡淡地道,“历史上夺嫂之人何多,多我一个也不多。”
杨忠发气的青筋绽开,“将军”
“够了,杨大人”元里往前走了一步,神色已然变得很是冷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随我们前去楚王府。”
杨忠发只好忍下,跟着他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