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挑眉,“生辰贺礼就一封信”
元里警觉,“那你还想要什么。”
楚贺潮想说荤话, 话没说出口又咽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说话时的喉结和胸膛微震, “现在说出来怕吓着你,等两年后再说。让你再长大一点,小子。”
他的孝期还有两年。
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白地问“你是想和我睡觉吗”
楚贺潮猛地被口水呛到, 连咳嗽了好几声。停下来后不敢置信地看着元里, 脸上一红, 觉得还在孝期的自己想这种事简直禽兽不如, 脸红脖子粗地反驳,“我可没说,这都是你在瞎想。你看看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元里看着他这副丢人模样,叹了一口气,“苦了你了, 哥。”
楚贺潮满头问号,“什么”
“出了孝期都要三十了吧,”元里语气怜悯,“还没开荤过。”
楚贺潮“”
元里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没事, 看不出来老。乍一看还跟二十五六岁的小年轻一样。”
楚贺潮额头青筋绷起, “你可闭嘴吧。”
闹了这一通, 楚贺潮彻底是没心思想那事了。
他抱着元里睡觉, 跟元里说了攻打并州时发生的事,还有并州如今的情况,“并州的大小官员还留下来了一些,我不知他们是否好用,先凑合着吧,我们也没法弄来这么多的官员补缺。小官无所谓,但各地郡守必须由我们派人过去担任。”
元里也点了点头,“你说的是。”
幽州需要人,并州也需要人。尤其是并州,作为刚打下来的地盘,守备军必须换上他们的军队,上层官员也要由他们的亲信担任,这样才能将并州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并州的百姓也要好好安置,冬日雪灾一事又加上被起义军祸害,连番的纷争已让百姓们变成了惊弓之鸟,到处都有冻死和饿死之人。
值得庆幸的是,幽州和并州两地都没有发生疫情。
系统作为奖励的医书已经到了元里的手里,元里已经命人统一地学习这些医术,准备系统地培养疾医了。
元里挠了挠手臂,道“并州刺史安排谁来做”
楚贺潮揉揉他的耳朵肉,“除了你还有谁”
他们说得很随意,就像是可以随意任命谁来做这个刺史一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并州都在他们手里了,话语权当然也在他们的手里。安排人之后只需要装模作样地上书天子,称他们表了某某人为并州刺史便可以。
这个“表谁任什么官”在乱世中就很有意思。
对自己掌握的地方,表谁任官那是真表,但是在没掌握的地方,表谁为官那纯属是面子工程。就比方若是李立表自己的下属为并州刺史、冀州刺史、兖州刺史,他手下真能在这三个地方当刺史也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所以元里和楚贺潮都不在意李立和天子得知他们打下并州的反应,也不急着立刻上书天子表自己人为并州刺史。
原因太简单了,即便李立真表了其他人为并州刺史,那个人也不敢来并州担任刺史之位。即便真的敢来并州,那也是被架空当吉祥物的命运。
元里想了想,觉得他担任也行,他已经有经验了,“好吧,我来管。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两州的人太少了”
整场雪灾之中,唯一算得上收获的只有逃到幽州的五十多万流民。
但这五十多万流民,对幽州、并州两地无人种植的土地来说,人还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