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中交换,外头的雨是湿漉漉的,地是湿漉漉的,他们相碰的唇也是又黏又湿漉漉的。
男人像是上瘾了一般,呼吸越来越粗重急切,他从试探到强势掠取,咬得元里嘴唇疼,舌根也疼。
元里声音细碎,委屈,“疼”
“我轻点,”楚贺潮低声道,“最后一次,我会轻点。”
元里微微点了点头。
男人又凑了过来,高挺的鼻梁和元里的鼻梁蹭过,呼吸洒在唇上。
开始是小心的,最后却越来越骤雨疾风,越来越痛苦沉沦。
元里张着唇,口水都被男人贪婪吮去,他从楚贺潮越来越沉闷的呼吸和按着他背上攥紧衣服的手得知,楚贺潮很痛苦。
因为就像是他所说的一样,这是一场终究会结束的放纵。
叔嫂之间哪能在一起呢喜欢都是错误的。楚贺潮这一个吻就像是死刑犯临死前的放纵,越到最后,越是不舍,越是苦楚。
这样的痛苦太过沉重和真实了,让元里品味出了苦涩,甚至双眼酸涩。
外面有人道“风小了”
吻停住了。
上一秒氤氲着躁动、暗涌、渴望与旖旎的洞穴缓缓沉寂平静,楚贺潮退开,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错响起。
短暂的沉默后,楚贺潮动了。
他摸着黑,一点点整理好元里的衣衫和自己的衣衫,弯腰走过去将两人的蓑衣拿了过来。
元里沉默地穿好,两个人往假山外走去。
一步一步,像是从桃花源走向现实、走向被三纲五常、伦理道德束缚的世界。
但小小的一个山洞,几步就能走出来,甚至没法给人迟疑的时间。
外头,两人的部下已经重新披上了蓑衣。
冷风萧瑟,黑夜遮住了众人,也让他们无法看清二人的不对和元里红肿的唇。
两个人一前一后,中间隔着半个人地站着。
楚贺潮余光瞥过元里低垂着的头,眼中波涛汹涌的情绪缓缓沉淀了下来,他低下头,按下斗笠,“走吧。”
他们二人走在最前方,在后方众人的跟随下,像是最正常不过的叔嫂一般,匆匆冒雨离开了假山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