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与泡面味混杂,仿若置身于绿皮火车的车厢内。
“苍天呐,大地呐”一名小警察从电脑中抬起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忍不住哀叹道,“谁能想到,这才仅仅过了一天,我们就辜负了人民群众对我们的殷殷期盼,又他妈开始加班了”
“啧啧啧,”唐初从他身后路过,没夹烟的那只手在小警察后脑勺上拍了一把,“瞧瞧你这话说的,不加班是你们自己的期盼,人民群众可从没这么说过。”
“唐sir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小警察摸着后脑勺道,“我们不加班,说明没案子,没案子,就说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可不就是人民群众的期盼了”
“就你长了张嘴,”唐初笑骂了一声,又大声动员道,“歇歇就行了,都赶紧干活”
人群中顿时听取哀嚎声一片。
唐初盯住离他最近的小女警阮甜,抽了口烟,“啧”了一声,“哎我说小阮,别人嚎一嚎也就算了,你嚎什么,嗯你之前不是自己亲口说的吗,你们加班没关系,只要不让你偶像季老师跟着熬就行,我今天可是到点就放他回家了”
”唐sir,”阮甜翻了个大白眼,夸张道,“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什么叫你到点放季老师回家了那是人季老师自己跟你提的,说晚上有事,你才让他走的好吗”
唐初一噎,从口袋中摸出个不知哪来的薄荷糖丢阮甜桌上,息事宁人,“熊孩子不跟你计较。”
阮甜“切”了一声,满脸嫌弃地剥了糖纸。
“来来来,”唐初敛了玩笑神色,走到公共办公区域的正中央,屈指敲了敲白板,正色道,“我再跟大家重复一遍我们目前的排查目标,根据今天下午季老师给出的初步侧写,我们得知凶手有很大可能,是一个年龄在2030岁之间的”
说到这里,唐初顿了顿,才继续道“一个2030岁之间的年轻人,暂时不能判断性别,因为根据尸检显示,受害者体内有安眠药成分残留,身体表面不存在挣扎痕迹,因此推断受害者是先服下了过量但不致死的安眠药,陷入昏睡后才被杀害的,且不存在尸体的转移,这种手段对凶手的力量要求低,也就是说,即便是普通年轻女性,也完全可以做得到,因此暂时难以推断性别。”
停顿一下,见大家都点头表示理解,唐初才接着念季凛发给他的电子文档“另外,我们重点排查和受害者有过情感交集的人,尤其是和他同校的,学生以及符合年龄区间的老师,可能存在的特点如下容易取得他人信任,绝对的目的导向者,理性大于感性,沉稳冷静,可能是完美主义或者有洁癖。”
说到这里,唐初又屈指敲了两下白板,加重语气道“我们把重点放在情感关系方面,是因为季老师说了,凶手对死者的情感非常复杂,通俗来说,就是又爱又恨”
“又爱又恨”阮甜小声重复了一遍,说出大家心声,“还复杂得不行了,季老师从哪儿看出来的啊”
唐初一顿,一个抛物线将手中烟头精准丢进烟灰缸里,才一拍手微笑道“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从哪儿看出来的。”
阮甜“”
“干什么”唐初瞪着阮甜看了两秒,低头就拨通了季凛的电话,季凛那边不知是在做什么,过了半晌才接通,唐初开门见山道,“季老师,你给大家解释一下,究竟是从哪儿看出凶手对死者又爱又恨的”
唐初开了免提,季凛那边听起来好像在室外,风雨声不绝,伴着这样的声音,季凛的嗓音从唐初的手机听筒中传出来,莫名显出两分空灵意味“恨这个应该无需我多说,如果没有仇恨,也就不会有这次的案件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