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亲的时候,我恐怕赶不回来,提前把贺礼送上,里面还有给弟妹的添妆礼,替我向她说声抱歉。爹娘年纪大了,以后府上就得靠你立起来了。”她显然有许多话想说。
实际上之前去温府辞行的时候,这些话她都说过,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叮咛。
这次分别,就真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京。
毕竟程亭钰的野心甚大,他要的是这个天下,下次再回望京,恐怕就是带着万千军马闯进来。
这其中的变数太多,若是不成功,那或许就要成仁了。
“我知道,姐,一路顺风。”温青立挥了挥手。
他勒紧缰绳停留在原地,想要目送他们离开。
“慢着”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是熟悉的阻拦声。
几人微微一愣,温明蕴最先认出这声音,她狐疑地眨了眨眼,曹秉舟来这里作甚。
“曹秉舟,你为何在这里”温青立瞬间皱起眉头。
他看见姓曹的就没什么好心情,当初锦衣卫擅闯温府,要缉拿温博翰,完全没有证据就开始胡乱攀咬,后来他故意抬着棺材去曹府报复,几次交手,他对曹秉舟的印象是越来越糟糕。
“查案。程夫人,马车上就你一个人吗”曹秉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牵着马到马车旁,冷着声音询问。
“两个人,还有我夫君,只是夫君身子不适,容易见风。”温明蕴隔着帘幕回答。
“真是两个人吗那为何从离开程府起,我就没见过程亭钰开口小舅子千里相送,甚至担忧姐姐远游,他这个当姐夫的却是一声不吭,连儿子都知道说几句,他一直当缩头乌龟。我印象中的程家大爷,不是这般不识抬举的人,这车里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人吧”
曹秉舟抬手敲了敲车壁,锦衣卫查案时那股令人讨厌的劲儿,又来了。
无论你说什么,人家就是不信,不由分说先怀疑一波,之后再扣帽子,这都是老手段了。
“乖外甥,你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去当锦衣卫。你瞧瞧这位,年纪轻轻的就耳朵聋了,我与他说话他听不见,姐姐说什么他也听不清,只是一意孤行地自说自话,比七十老翁还不如”
温青立自然知晓他是故意不理人,若是再找他说话,依然是被忽视,更加落了下乘,为此温青立直接拉着程晏说话。
眼看曹秉舟突然窜出来,程晏顿时红了眼,当初这人把他放到马背上,一路奚落地送回程国公府,又挨了一顿揍,如今又来找茬,他自然是不忿。
当即想张嘴骂回去,就听温青立和他说这些话。
“舅舅说得是。我肯定不当锦衣卫,这位就是丢人的事情做太多了,所以才耳朵聋了。”程晏沉默了片刻,才轻轻一点头。
温青立顿时觉得心痛舒爽,这简直一箭双雕,既骂了曹秉舟,又得来程晏一句舅舅,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轻笑一声“不是丢人的事情,而是作孽太多,所以报应来了。你瞧瞧,我们说这么多,他就是听不见”
这甥舅俩一唱一和的,明显是联手奚落人。
曹秉舟听得面色铁青,只是愣愣地瞥了一眼,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曹大人,我在,只是身体不适,不能见风,就不出来与你见面了。”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
曹秉舟微微一怔,他真的以为程亭钰不在,毕竟这一路上,程亭钰一声都未吭,这不符合常理。
车内,温明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