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犹豫,直接点头“调查那日参加酒宴的人,特别是蔡侯爷,当初和北魏对着干的时候,就是蔡侯爷牵的头。”
曹秉舟吩咐下去之后,很快众人就散开了,各种消息源源不断地送来。
“头儿,我抓了一个蔡侯府的车夫,这老汉正是酒宴那天,给蔡家赶车的人。他说在蔡侯爷与北魏王子离别之际,曾经闹过不愉快,彼此起了争执。”
“什么争执”曹秉舟打起精神来。
“蔡侯爷让北魏王子走夜路小心些。”
这话一出,曹秉舟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把蔡侯爷请去卫所,我亲自问话。”
一般锦衣卫请人去卫所,就代表这人身上有重大嫌疑,哪怕是权贵被押了进去,也很难全身而退,锦衣卫拷打的手段可谓层出不穷,就算蔡侯爷不是杀北魏使团的凶手,但是在那样的严刑拷打和审讯之下,很可能会供出其他罪责。
“头儿,是不是再斟酌斟酌蔡侯爷毕竟有实权,隐隐世家之首的派头,虽说皇上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调查,可这调查和抓进去审问是两码事儿,只怕世家不肯。”这圆脸锦衣卫瞬间门惊了,轻声规劝道。
锦衣卫私下无论怎么调查,都无所谓,哪怕是被蔡侯府的人察觉了,只需要解释一句职责所在,就能轻轻揭过。
但这把直接把蔡侯爷抓走的行径,绝对不可取,这都不是摸老虎的屁股,而是直接抓老虎了。
这样一尊大佛请进去,锦衣卫也不敢对他用刑啊,甚至审问也会束手束脚。
“那你的意思是”曹秉舟询问。
“我们先挑个软柿子捏,那晚的酒宴上,和北魏王子起冲突的,不止蔡侯爷,还有程家那个病秧子,而且还是北魏使团全体耻笑。而且我听说,太子想要收拢程家,不止看中了他家的钱财,还有程将军留下的兵卒,他们程家武力肯定不弱,既有杀人的动机,又有杀人的实力,您若是把他报上去,皇上应该”圆脸锦衣卫没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一般望京城发生的大事,很少能逃过锦衣卫的眼睛。
徐锦墨针对程家的店铺,使出各种手段,闹得乌烟瘴气,连附近的百姓都听闻一二,更何况是锦衣卫。
只不过锦衣卫知道得更清楚罢了。
“别做梦了,那天晚上,程亭钰被留在宫中,与皇上诉苦,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怎么杀人”曹秉舟嗤笑一声。
圆脸锦衣卫不肯放弃,继续道“小的没说他参与了,他那副弱鸡一样的身体,走个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杀人。只是他可以安排人去啊,当初追随程将军的将士,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与死士没有差别。”
曹秉舟有些迟疑,最后轻叹了一口气道“一切还是让皇上定夺吧。”
他其实知道不可能,程亭钰就算要报仇,但是如何在那样短的时间门,办到此事。
但这一切不是他说了算的,看皇上究竟要找替罪羊,还是要冲着世家开刀。
不过还未等他禀报,已经有人出手了,太子一党有人进言,当日晚宴北魏使团集体嘲笑程亭钰,只怕是引他怀恨在心,他让程将军旧部去报复了。
皇上收到进言之后,一直没表态,而太子一党以为皇上是默认了,登时心头大喜,由徐锦墨暗中操作,开始对程家落井下石。
程府,温明蕴正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书看,忽而程亭钰搬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但是却又不老实,非要靠在她身上,像没骨头一样。
温明蕴拿起书,轻轻敲着他的肩膀“你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