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攻击天照,此时就是最好的时机。
宇迦神色一凛,跨坐上觅器后直冲天照所在的云层。
“天宇迦之御魂神是疯了吗在宫神大人面前执器”
即使是正常情况下,两位神明见面都会主动卸下自己的神器,这是尊重对方的礼貌做法。像宇迦这样面对地位高于他的天照,不仅不卸下神器还执起兵刃的实在太过放肆了。
面对天守一役的指责,宇迦只是瞥了他一眼,本想削掉他的发髻,手却被期器带动朝着他的脖颈划去。一役惊骇地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了利刃却还是被刃风削断了他的头发。
他自从被玺提为一役,已经很少有亲临战场的机会,往常大祓禊的主持都是分给二役和三役执行,而他只负责主持神议。今天是因为三役昨晚受了挫,罕见的不想出门,他才接过了这份任务。
要是早知道此行这么惊险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给三役顶班的。
有了一役的遭遇在前,天守的其他人也不敢靠近宇迦,他们远远地朝他划出一线攻击,觅本一挑眉打开了防护将他们的攻击尽数接下。如果是有名次的几役同时进攻他或许还难以支持,但那些资质普通的天守在慌乱时抛出的一线太弱了。不是他自大,而是他们真的还不值得被他这个觉醒了记忆通过了“黄泉之理”考验的神器放在眼里。
宇迦握紧了期器的刀柄,及时将她的理智拨回“不要冒进,今天是唯一的机会。”
如果期器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仇恨,不分轻重缓急地去费力攻击那些没用的天守或者天神,打乱月读命和宇迦的计划节奏的话,宇迦会将她直接抛给荒吐神。
期本被提示了一声,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觅本昨晚带她去买了衣服,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是几人中和她关系最好的一个,他伸手拍了拍期本的肩膀安抚道。
不要急,天照今天逃不掉的。
期本深呼吸了一遍,专注地盯着宇迦开辟出来的,直指天照的道路好
她应该相信神主,相信他那颗想要保护的心。
小薙刀在宇迦手中虽不说像过去使用太刀那般得心应手,但也能达到让敌人退避三舍的威慑来。这全得益于期本是祝器的原因,简单的注入神力挥动就能造成强力的伤害,期本现在只挥动了几刀,却已经将天神们驾驭的云彩割裂,将天守们的队形破坏。
天照的怒意已经溢于言表,“宇迦之御魂释放葬器、攻击天守,于御前执刃行凶实为大罪”
她的愤怒不是为那些被荒吐神击落的神明,也不是为被宇迦击伤的天守,不管再多的哀嚎在她眼中都如风过耳。过去她也是这样看着神明被术师杀死,看着鬼王残害无辜的人类,在她的眼中,那些死亡的神明是人治时代残缺的瑕疵品,那些死亡的人类更不需要怜悯。不论是神或者人,维持在她需要的数量即可。
她愤怒的是宇迦放出了她亲手处刑的葬器,即使过去了几千年,她依然记得那可恶的,击伤了她的葬器。天照的神体尊贵无比,她过去征战多次因为每次都因为身份尊贵而坐镇大后方,她极少受伤,日轮永远光辉。
直到北海道那一役,荒吐神临死之前的反击将无暇的日轮劈开了一道缺口。直至今日她再次看到葬器,只觉得那早已愈合的伤处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天照怒视着宇迦奔来的身影,伸手抛出八咫镜作为防御,而后又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向他。
“其下神器除名”天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