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无辜者是错误的,这是最朴素的道德观念之一。如果一个思想正直的神器被用来伤害无辜之人,那他一定会瞬间意识到自己是在犯罪,从而刺痛神主。
螭杀了人类和神明却没有刺痛藤崎浩人,存在三种可能,
一野良作恶不会刺痛原主;
二藤崎浩人本身的人类身体不会感受到刺痛;
三螭没有善恶观念。
缘本不知道自己的三种推论全部正确,第二种他无法去确认,第一种是隐晦的知识,而第三种则是完全的猜测,所以他选择了对螭说出那番话去验证。
就像笼中鸟术式的要求一样,需要不知善恶的孩子作为施术者。若螭同样不知善恶,那么她就是最好用来作恶的工具。
缘本没在意螭在他说完上一句后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他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测,“你的外貌看上去到了知善恶的年纪,却能毫无罪恶感地杀死人类与神明,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在维持假象。野良,你的真面目是什么”
“吵死了,你这种不用战斗就能享受大神家中富裕生活的神器懂什么人类只要没有食物就会饿死,无数强盗匪徒行凶作恶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官员贪污敛财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你懂被亲人抛弃的感觉吗你知道食不果腹的人还要为神明献上粮食的期望是什么吗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有什么资格评论我”
螭怒喊着飞身投入道旁的水池中,自主妖化为类似鱼的妖魔形态,尾巴挥动扬起大片水花拍打在境界上,受到攻击的光墙荡出一片片波纹。巨狼被她突然的震怒吓得垂下了尾巴夹在后腿中,前腿扒在脸上瑟瑟发抖。
感受到自己的境界传来的震动,缘本冷静地伸出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稳定住境界,他看着螭扭曲的妖型说道“自主妖魔化,你早就已经走向了彼岸啊。”
螭的攻击一刻也不曾停缓,她大笑道“哈哈,是我接受了彼岸的一切,我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死胎,在父亲大人赐予我名字时我就已经站在彼岸了我与父亲大人的羁绊,你们这些家伙又怎么会懂”
“原来如此。”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如果只是不知世的孩童,他们仍然会有着亲近家人的本性,但是死胎不会。他们在降临人世前就在母亲的温床中失去了生命,从未感受过亲情,从不理解善恶,藤崎浩人恐怕是专门寻找着这样的死灵来作恶的。
缘本突然就对螭产生了一丝同情,很快又将之挥去。
工具本无善恶,可是有思想的工具一旦被用作恶事还毫无愧疚,那就是恶了。螭不理解善恶,被藤崎浩人灌输了错误的观念,这是她的可怜与可悲。但是她帮助藤崎浩人犯下了无数杀孽,在存活百年时光还未理解善恶,或者刻意地不去理解,就是她自身向恶的决意了。
挥向境界的攻击突然停缓下来,螭变回了人型立在水面上,神情带着愤怒,却又隐隐有了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快意,“你不知道吧,你是怎么死的。”
缘本“”
他确实是不知道,但是队已经排到了,宇迦大人下一个就要告诉他了。
因为缘本不论是踩到她痛脚时,还是防御她的攻击时,都是平平淡淡的态度,就像是在瞧不起她一样。如果是贬低她野良的身份,她早就在周转于各个神明之间时就无所谓了,她获得了名字,获得了无数份“爱”。她被那些神明的道司辱骂过,被他们的神器歧视过,都没关系,他们是在嫉妒是像小孩子一样吃醋罢了。
但是她绝对不允许有人质疑父亲大人对她的爱,是父亲给了她“活着”的机会,为此不论是什么事她都愿意去做。不论是手刃仇敌、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