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你不能这么对院长”女人抱着花盆喊,“傻花这几天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没有觉出来吗你桌子上的三管冻疮膏都是院长悄悄放你桌上的啊”
“白泽虽然是他老公,但是他也真把你当朋友啊你这个白痴啊”
女人“我们今天早晨在劝院长,时机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抓你了”
“可院长说,如果那么处理,你这个妖可就完了”
邱奇瞪着眼睛,定定地看女人手中的小花盆,里面只有一株嫩绿的草。他努力去理解女人嘴巴里说出的话。他狂化地太厉害了,女人的手都被他吸瘦了。
女人旋身,发现温言正在角落哆哆嗦嗦,掐着自己的大腿。
“不好意思,虽然我也是凡人,但是这种东西真不能让咱们这种凡人看见。谁让你盗了邱奇的t呢你得忘了这事儿”
谁都还没反应过来,女人拿着花盆靠近温言。“管记忆的嗯,海马体应该在这个位置”
“哐叽”手起盆落,温言被钟意牌花盆砸了一下子,额头蜿蜒流下一道血痕。
“还能想起来吗”女人问。
温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捧起花盆“不行啊,你得忘了啊,不然你的命就没了”
又是“哐叽”一声。
钟意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冗长的梦。
似乎有个大妖怪捧着自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好像失去了对他来说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
这妖怪看着自己,像在看一颗最宝贵的珍珠。
还听到他的声音“我把灵力都还给你们了,可是怎么能让我的小花回来呜呜呜,他怎么不动弹啊。”
一道很好听的声音说“不清楚,植物和动物毕竟不太一样。”
这是谁的声音啊,怎么这么熟悉的。
后来他梦见自己刚去清平镇的时候了。没什么客人,好孤单的,有天晚上,从天而降了一只长着翅膀的大老虎。
大老虎这会儿还不认识他呢。
钟意却着急地扑过去了。他闻到阳光炙烤的味道,那么软的羽毛。
“白泽,”他也不怕这老虎一口吞了他,“你可算来了,我跟你说啊,我是你未来的男朋友。”
“谢天谢地你又回来了。咱们俩从现在就开始谈朋友吧,得珍惜时间,我,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早点跟你谈朋友。”
他拼命地道歉“而且我过去还不想和你公开,你应该是很委屈吧。既然这样,如果你觉得还能原谅我,觉得还是喜欢我,我们就去公开。”
“好啊,去公开。”钟意听到大老虎开了口。
钟意笑弯了眼“做得好不愧是妖王这才第一次见我,就信我啦”
大老虎
钟意眼睛亮晶晶的“真的,我们还得抓紧点。我还想跟你结婚啊,我们能去国外领证吗或者说,妖怪结婚会有不一样的登记机构吗”
“我可以请苏老师来吗”
“你会给我买一个戒指吗特别贵的那种行吗”
梦里的大老虎垂下头来,用额头抵了抵他。
“都会有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哎呀,说的不错你的确是这样的好妖怪。”钟意雀跃道。
就这么混乱的梦,断断续续地,持续做了很久。钟意一直在喃喃地自言自语,奇怪的是,梦里那只老虎还总会回应他,带着如有实质的声音,蹭着他的耳朵。
好温暖,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