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没事。”
“白先生,”钟意扬起脸,“您还是变成那只大老虎的样子吧,我去给您做个兽体检。”
喻亮摇头拒绝,白泽又垂眸看他。少时,骨骼漂亮清晰的手在他面前蔓延生成虎爪,西装化成华丽如缎的虎皮,四爪着地,一步一步跟着钟意走进医院内。
“我现在的样子,你不害怕吗”白泽忽然问。
钟意“从来没有怕过你。”
他心里想一般,不都是病人怕医生吗
如果白泽狂暴起来,他就给他打上一大针麻醉药,自从给妖怪看病,他们医院管够。
白泽低声笑笑。
他又问“许多人说,我之前杀过的妖血流成河,你也不怕以后,我也许还会让你看到更恐怖的东西。”
钟意给双手消毒,又找到虎静脉“不怕,还要谢谢您今天救我。”
他心想妖王也会小看医生啊。他手中的针管离白先生动脉很近,如果察觉到什么不正常,稍微一划就割开了。
原本,在白先生瞳孔里翻滚着厉色,听到钟意的话之后,就瞬间和缓下来。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说过不怕他,他也没想过钟意会不害怕。
他早就发现,只要靠近钟意,血管里流动的狂暴感觉,就如同注入一只温柔和谐的钢琴曲,随着韵律而慢慢舒缓。他会像猫科嗅到了猫薄荷,不过又不会那么上瘾。
白泽看着他在幽微灯光下操作,白皙的脸庞上有浅浅的绒毛,像一只桃子。
钟意打开了核磁共振仪,准备看看白泽有没有打架打得脑出血,刚才听喻亮他们介绍,觉得这种狂暴状态不正常。
白泽又对上了钟意湿漉漉的眼睛,对方举着一杯水,道“喝下吧。”
他含着吸管喝掉,觉得这医生是真不怕自己。
钟意给水里加了安眠药,省得他说话,万一待会儿不小心又狂暴可不好了。
经过两天安眠。白先生伤情好了大半。喻亮来接老板出院。
回去路上,喻亮开车,白先生在车上闭目养神。他觉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休息得这么好了,两日来心绪平静,世界太平。只是这医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把写着麻醉药水的架子放在自己床边,按说他们也没有做大手术。
他还发现钟大夫总抱着小风睡觉。按说是半成年妖了,不应该这样。白泽打算抽空去给小风父母打个电话。
喻亮忽然道“对了老板,我们一直以来在调查钟先生的身世问题,这两天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喻亮“钟先生的福利院生活老师姓苏,我们调查到在二十多年前的时候,也就是那场火灾之后,苏老师的行为在短时间内变得很奇怪。”
“先是马上要举行六一庆典,她坚决不做踢腿动作,院方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月后,她又去医院检查大脑,发现一个特别特别小的早期脑瘤,医生说从没见过这么早的早期,发现得可太及时了。紧接着她就向隔壁班的张老师表白,俩个人迅速在一起,一年后结了婚。据院里说,这一点点都不像她的性格,还以为她喜欢谁就会隐瞒一辈子呢。”
山海幼儿园的围墙正在建设中。钟意溜了一圈小饕餮,说每颗砖头密度都很大,盖得严丝合缝不松脆,不好吃。
幼儿园体检也有条不紊地进行。
一台两层楼高的b超机推到院后,彭夏作为辅助,命令一个个并不小的小妖怪躺倒做检查。
“你是怎么劝说好老板和同事的”钟意问。
彭夏“我我送给他们一人一根巨大的孔雀毛,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