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静姥爷嫌弃“再过一刻钟, 还不是要哭醒差这几分钟”
两个人走到客厅阳台,窗外无边墨色, 只有星空溺银河。如果不是某家发出一两小声咳嗽、弄掉什么东西, 整座城市就跟死城一般。这是春米市婴儿集体夜哭的第十天,大家都怕吵到各处的孩子。
熊静姥姥“你说, 桂苗带着那个医生,会不会真有什么办法啊”
熊静姥爷“你可拉倒吧谁有那能耐。咱市儿童医院最贵的专家都说没辙。”
“对了, ”她姥姥杵了她姥爷一胳膊,“听说,你们写的那个夜郎诗根本没用,我朋友老伴今天从春米姑姑庙回来的, 说大家都罢工了, 具体发生什么, 她也没多说”
“没用胡说八道”熊静姥爷瞪眼睛,“等会儿属他家娃哭声最大。”
时间一点点滑过去, 两人看向悬挂在墙上的表。
五、四、三她姥姥叹了一口气,去扯桌上的柔纸巾, 准备去给孩子擦眼睛。她姥爷掏出耳塞,最近都被孩子吵得神经衰弱了。
三、二、一秒针滑过, 时间抵达十二点。
熊静睡得香香甜甜。
脸蛋红扑扑, 小手握拳摆在脸颊旁,睡梦中发出一句轻轻哼唧。
两个老同志对视, 不敢相信面前场景。熊静姥爷伸出一只手, 探探孩子是否有鼻息, 被娃姥姥嫌弃地拍掉了。
有人敲响他家房门。
邻居小声问“小宝现在没哭”
“没哭”俩老同志也没从震惊中恢复。
邻居忐忑问“没窒息吧不好意思啊,听说有的孩子睡在衣服堆里,会把自己弄窒息,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熊静姥爷响亮道“看了活得好好的我刚才也担心她是不是憋死”
不只是他家,所有小朋友的家庭都保持了安静。又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全城小区居民们难掩心中激动,纷纷打开阳台门,无声无息地挥舞双手,表达心中喜悦。有人甚至操控出去一排无人机,组成“祝大家好梦”几个大字。
熊静姥姥推了推老花镜,“瞧嘛就跟你说了,肯定有桂苗的功劳,人家医生看着挺厉害的,”压低声音,“春米姑姑这次是怎么回事”
天空中飞过一抹诡异紫红,像给银河涂了层胭脂。
女子在空中飞行,低垂了长长眼睫,没再看云朵,俯视地面街道。
降落在市中心七天快捷酒店时,爪爪变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
她本就是由人化成的妖,若是见人类,无需做妖形,这也是对这人类的尊重。
轻抬手臂,紫色薄纱从臂肘间滑落。她点了点前台桌子“您好,我是钟先生的访客,房号521。”
前台一抬头,眼睛就挪不开了。她从没见过这么温婉如玉的女子,细长的古典柳叶眉,天然带着笑意的眼睛,还有两只小梨涡。举手投足端庄优雅,让这七天快捷酒店蓬荜生辉。
前台赶紧给521客人打了内线电话。那头接了,说让她上去。
女子正要走,目光却在前台肚子上停了停“你有个可爱的乖女宝宝,就不要再穿高跟鞋了,准备些粉色衣服吧。”
前台一怔,医院说她有点毛病,夫妻两个人按说不能有孩子。
不及多问,这女子便是从容进了电梯,合上门,对上前台的视线,笑了一笑。
站在52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