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钟意振振有词,“狐狸精。”
梅喜喜灵窍一通“对,我是狐狸精”
妖怪们又哦哦起来。
少顷,它们还是质疑“狐狸精有九条尾巴吗这身上也没有狐狸气味啊”
“你有什么能力展示展示啊”
糟糕了她什么都不会。梅喜喜绝望,心想自己要是长哪怕一条尾巴该多好。
“呵呵。”钟意轻笑。
他的样子云淡风轻,仿佛要解答的问题根本没什么难处。
“这只狐狸精朋友,特别会演戏,”钟意道,“任何凡人,都不会有她那么高超的演技。”
妖怪们“这算是什么本领演一段”
“对吧演一段吧,人类里,除了那些拿过大奖的演员,真演不过狐狸精。”
“来一段来一段。”
钟意在梅喜喜耳畔小声说“最佳女演员,接下来只能靠你了,演一段吧。”
梅喜喜
钟意再次催促“演不出来,可就要被吃了。”
最佳女演员大奖得主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她那个奖拿得有些注水,近年来由于天象错乱,极大地影响了电视电影拍摄,参选的女演员本身就少。
她拍电影,最大的问题是难有代入感。特别是泪戏,经常得用眼药水滴出来,她觉得自己能拿大奖全靠好运。
事后,还有一些黑粉说她空有皮囊,肯定走了后门。
现如今,如果这些黑粉在这里,会发现,他们嘲笑的女演员为了生命,将会爆发她这辈子最巅峰的演技。
“今天给大家表演一场哭戏,献丑了。”
梅喜喜突然之间一把将自己的头发扯开。
膝盖跟不要似地哐当跪在地上,伸出双手,对着苍天嚎哭。
“小妹小妹你不要走啊自从你离开我之后,这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嗷嗷嗷嗷”
“你怎么能抛下我啊没你我可怎么活啊”
梅喜喜的哭声爆发力极强,撕心裂肺,像遭遇了生命中最不能承受之痛。
妖怪们大多活了许久,感情淡漠,对这种情绪浓烈的戏码看得一愣一愣。
钟意也被感动了,他上次看电影想哭,还是妈妈再爱我一次。
妖怪们七嘴八舌。
“哭得真好。”
“反正我哭不出来。”
“钱塘那只大鲫鱼,尾巴断了都没哭得这么惨。”
梅喜喜哭了足足五分钟,婆婆丁实在看不过去,屈身把她扶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妖,何必为难人家晚辈呢,只是你走错队伍了,”婆婆丁慈祥道,“狐狸精是h,应该在方相氏的队伍呀咱们是o到z。”
梅喜喜哭得脑袋一团浆糊,听到婆婆丁的问题,哭得更大声,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钟意跟婆婆丁说
“没有走错,她虽然是狐狸精,但她的全名是,”钟意顿了顿,“婆娑狐狸精,一种美好的狐狸精。她的名字是打头的,正好在婆婆丁您的后面呢。”
“哦,这名字真好听,”婆婆丁点了点头,又冲向钟意,“那你呢你是什么妖你有请柬吗”
钟意陷入了沉思。
文艺青年大多憨憨,青园凑了过来,自以为是地解围“哦,我知己呀。他是凡人啊,但你们不要吃他,他是一个妖怪医生”
“凡人妖怪医生”所有妖问道。
“实不相瞒,老身的近视眼,就是钟大人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