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睁大了眼“噢原来这个词是这个意思啊”
“是的是的。”吕八方见他明白,松了口气,“我就是怕你误解了,到处乱说话,还好你明白过来了。”
时渊“”
吕八方“不会吧,你不会已经乱说话了吧”
时渊点头。
“说了多少”
“到处在说。”
“在哪里说的”
“好多地方。”
“和多少人说了”
“已经数不清了。”
吕八方和时渊一起沉默了。
吕八方脚趾抓地,而时渊在两秒钟之后就想开了,说“算啦,我也不在意这个”
时渊开开心心继续吃饭了。
吕八方依旧脚趾抓地,终于意识到,自己带坏了小朋友,还造成了非常不可逆的后果,活生生把一个社恐变成了社交恐怖分子。
等吃完饭了,吕八方又说“虽然最近局势不太好但是时渊,我们还是很有希望的。我听说,他们打算让深渊监视者重归岗位了,虽然对他们的心理测评要求很高,也不会让他们去前线,但是能减缓用人上的压力。医院这边呢,我们凑凑合合过日子,抑制剂的生产线也还顶得住,病人很配合,不会出事情的。”
他拍拍时渊的肩“好啦,我要回医院了,有两床病人还在等着我呢。我可很崇拜陆上将,他总会有办法的。这话不该我来讲,但是你俩要好好过。”
“我们挺好的。”时渊回答他,尾巴尖欢快摇曳,“他一直会帮我把尾巴解开,还带我去看了流星雨。”
“那就好。”吕八方笑了,“那场流星雨我也看到了,我就在医院的顶楼。还有好多人看到了,在那个时候,他们和你们一起看夜空。”
吕八方回医院了,时渊继续工作。
吕八方的出现提醒了他,他还有好几个朋友在主城,都可以去看看。于是他先联系了秦落落和程游文。
还是打不了私人电话,时渊拨通转接中心,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接通了那两人。
秦落落告诉他,她还在北区的附属医院工作,这几天很忙,暂时没时间见面。而程游文说他去了广播中心,帮忙撰写广播稿。
电话里,程游文这么说“时渊,你肯定听过我写的稿子。”他语气自豪,倒是和过去一样自恋,“哼哼我这种文采,去那种地方可不是降维打击,我一下子就当上了小组长,那帮老员工都得听我的。”
“你真厉害呀,写啥都那么厉害。”时渊说,“那程先生,什么时候我们有空见一面呢”
“我看看嗯,后天你有空吗”
他们约了后天下午六点见面,在广播中心楼下的广场。
时渊如约去了。他到的时候,广播中心刚刚下班,有一波人走了出来,广场上人头攒动,每人都想赶上第一轮班车。而苍白的男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人群中走来,冲他招手。
程游文走得太急了,到时渊面前,忍不住扭头咳嗽了很久。
时渊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过了老半天程游文才好多了,挺直腰背。他打量时渊,笑道“我去,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时渊说“你也一样”
他们在广场角落找了一张长椅。程游文从斜挎包里掏出了两个三明治,问“吃不吃”
三明治厚厚一块,夹着生菜、火腿、鸡蛋和芝士,放到现在是实打实的奢侈品。
时渊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呀”
“广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