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主任,你千万别和张老板起意见,你们都是帮咱们的,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渔民们早已经习惯张德元的收购价,就算苏甜对张德元所说的成本心存疑虑,也没有证据,更不好就这么撕破脸。
按以往来说,这样的会议只要许文华出面,张德元还是会卖她一点面子,把收购价往上抬一两毛钱。
物价每年都在涨,收购价涨一点点对张德元来说也无伤大雅。
但今天他似乎格外看不惯苏甜,争执一阵后,那是一点儿都不肯松口,甚至比往年的收购价还压了三毛钱,并且丝毫不肯让步。
会议和第一次见面那样不欢而散。
临走前,张德元轻哼道“以后还是让许县长来跟我谈吧,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浪费我时间。”
“”他走之后,渔民们都过来安慰苏甜。
“苏主任,你不要介意,张老板他就是这样,有时候对人很好,但脾气上来了就很难伺候。”
“苏主任,你到底哪里惹张老板不高兴了啊,他平常对干部们都很客气的。”
渔民们开始替苏甜担心,都说得罪了张老板会很惨。
虽然苏甜并不在张德元的手下讨生活,但今天张德元朝她发难的事情还是被农委其他人知道。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都为她担惊受怕,毕竟她刚来,就把事情搞走了,和张德元的关系搞得这么僵,这以后的合作发展工作还怎么继续进行。
只有苏甜依旧保持镇静,渔民们要过两天才开始捕捞大闸蟹,那收购就更要好几天之后了,她还没那么着急,趁下午没事的时候让系统在搜索资料,疯狂恶补大闸蟹的相关知识。
黄昏时分,晚霞将平静的慈吉湖染得波光潋滟,苏甜的办公室在五楼,站在窗边刚好能看到大片湖光山色,宁静又美丽。
不少渔民支着船住在岸边,或是编网,或是撒饵,都各自忙碌着。
“小苏。”许文华从市里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苏甜的办公室,她路上已经听说今天的事,“和张德元闹矛盾了”
苏甜沉吟着想了想,“应该也不算矛盾。”
“是怎么回事呢”许文华在办公室沙发坐下,和蔼表情被夕阳的光染得很温柔。
苏甜其实早想明白了,她如实道“从我提到关于他的利润开始,似乎就隐隐戳中了他的痛处,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很跳脚。”
许文华点头,深以为然道“小苏,你的眼光确实敏锐,我怀疑他的账目有问题很久了,但一直查不出来。”
“如果按他所说,大闸蟹利润微薄,那他的日子不可能这么好过。”许文华手指轻点,“而且,我也请人核算过,正常经营的话是不可能有他这么多成本损耗的。”
“但他一直借口慈吉县的交通恶劣,这些野生大闸蟹娇弱易死,咬定那些专业核算是纸上谈兵,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苏甜眼珠转了转,“许大姐,那如果我们引入其他水产公司呢或者干脆县里出资注册一个。”
许文华叹气,她也想过,但是
“难啊。张德元最有经验,而且老道,做事也很利落狠辣。更何况,他才是本地人,强龙难压地头蛇啊”许文华起身,拍了拍苏甜的肩膀,“没关系小苏,收购价我再去找他谈谈,你不用急着工作,再多了解一下情况。”
许文华并没有否认苏甜的工作能力,只是觉得苏甜初来乍到,无论是对慈吉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