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主”
奴仆体弱筛糠,脸色煞白的看着奴仆。
陈道临看到六个血字,都是心脏收缩。
更遑论,是陈家的奴仆了
当他看到信笺时,丝毫不弱于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除了恐惧,除了惊慌之外,再无其他。
“你怎么发现的”
陈道临俯瞰着奴仆。
“我,小的,小的今日当差,负责打扫陈家牌坊,这血书,就钉在牌坊柱子上。”
奴仆惶恐回应,声音颤抖的厉害。
“还有谁看到过”陈道临问“刚才是你在大叫”
奴仆身躯一震,登时面若死灰。
但还是点头应下。
随着奴仆点头,陈道临心登时沉到谷底。
必杀血书一现,奴仆一声大叫,惊动的可就不仅仅是他这个家主了,而是陈家所有人
果然。
奴仆惶惶恐恐地说“启禀家主,还有几位奴仆护卫,还有天生少爷,还有道亲老爷。”
“呵下去吧。”
陈道临笑了笑,挥手让奴仆离开。
望着手中的必杀血书,这一刻,饶是他都觉得头大的厉害,有些没了方寸。
“陈天生已经归到了三娘麾下,陈道亲这鸡犬废物又是个见不得我好的搅屎棍,这封必杀血书,东儿扔进陈家,可是瞬间要将陈家点炸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陈道临神情惆怅无奈,嘴角却又带着丝丝笑容,复杂古怪。
也就在这时。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啊”
听着院外传来的惊呼大喊声。
“搅屎棍来的真快。”
陈道临脸色冷到了极点。
下一秒。
他就看到陈道亲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陈道亲又惊又怒。
他在陈家,位高权重。
虽能力不足,但执掌权柄的时候,也见惯了大场面。
可不论是他见过的那些大场面,亦或者是从小到大的经历,都不如刚才的一封必杀血书给他的震撼更大。
陈家
高高在上的陈家啊
视万千豪门如蝼蚁的门阀啊
在他陈道亲的记忆中,从他记事起,陈家就从不曾被人如此挑衅过。
一封必杀血书,是直接将整个陈家视作土鸡瓦狗了
“血书,必杀血书”
陈道亲惊恐慌张地说“就是你手里
那封,必杀陈天养的血书,我的天呐,我陈家何曾被人如此挑衅过这封血书的主人是视我们陈家如蝼蚁了啊,你是家主,一定要快快做出反应啊,否则我陈家脸面全无了。”
另一边。
清晨的佛堂。
檀香悠悠。
靡靡诵经声回响。
陈老太太跪在蒲团上,潜心诵经。
作为一个信佛者,她每天都不曾落下晨昏诵经,视此事为功德。
一旁站着十几个侍女,默然不动,静静等候。
等到陈老太太诵经结束后,她们需要服侍陈老太太沐浴更衣,用早膳。
哪怕一丝一点的动静,侍女们都不敢发出。
因为老太太诵经时,忌讳任何响动。
一旦惊扰了老太太,打断了诵经礼佛,那可就是杀身夺命的大罪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