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清楚，牛根生之死的真相，一旦暴露，会给戚家带来多么巨大的灾难。
可是，她对杨九天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
即便她非常清楚，如今的杨九天，身份和地位早就超乎了她的想象，或许在杨九天眼中，早就忘了她这么一个女人。
但每当想起，杨九天对她的侮辱，尤其是上次在饭店，逼她当众扇自己耳光，都让她心中的恨意疯狂的滋长。
“我我”
戚明月看着牛根辉，声音颤抖，除了“我”字，其他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身体也在剧烈颤抖，在牛根辉面前，她忽然生出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对方要杀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说”
牛根辉呵斥道，声音如同一把灵魂利剑，狠狠地刺入戚明月的灵魂深处。
“那天，杨九天和牛堂主，就在这栋别墅交的手，除了他们，还有我爷爷在。”
“至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
“他们进入别墅，差不多五分钟后，只有我爷爷和杨九天走了出来，至于牛堂主，并没有出现。”
“我爷爷警告家族众人，不管是谁来询问这件事，都要统一口径，就说牛堂主跟杨九天交手后，不敌而退”
“我怀疑，其实那日在别墅中的交战，牛堂主就被杨九天杀了。”
戚明月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自己的猜测全都告诉了牛根辉。
“轰”
戚明月这番话说出口，一股强大的气息，从牛根辉的身上爆发。
他身上的气势，如同巨石入海，掀起一阵浪潮，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别墅内，戚家的高手，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叶孤帆，飘摇不定。
每个人都有种被洪荒野兽盯上的错觉，心脏砰砰地直跳。
“杨九天，我绝不会放过你”
牛根辉双目通红，怒吼一声，脚下一动，化作一道残影。
“嘭”
当众人在看清他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戚海政的面前，一脚踩在戚海政的心脏部位。
原本还是昏迷状态的戚海政，生机瞬间消失。
戚家人都是一脸震惊，堂堂江城四族之一的戚家之主，竟然被一脚踩死。
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死得如此屈辱
“今夜过后，世间再无戚家”
牛根辉一脸杀意，话音落下，身体忽然化作一道残影。
他每次出现在一个戚家人的面前，要么一拳，要么一脚。
每一次攻击之下，都伴随着一条戚家生命的陨落。
戚明月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浑身瘫软无力，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猛烈地颤抖着。
刚刚还活生生的戚家之人，短短几分钟内，除了她之外，无一生还。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但这一切，都因为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为了借牛根辉之手，来找杨九天报仇，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最疼爱她的爷爷死了，她的父亲也死了，还有其他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全都死了。
都因她的一己之私，造成了这一切。
“牛牛先生，求您看在我告诉您真相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看着牛根辉血红的双目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