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是个村子啊,这里原本就是块荒地,我们也不是这边的人,附近几家都是过来逃难的苦命人,聚在这一起,建了几间房子,勉强存身罢了。”
温暖不禁好奇,这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举家迁移,并且还是这么多户人家一起。
“老人家,你们原来是哪的人啊”
那位老人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朝院子里指了指,“我们原来是碧波城外的渔民,那里临海勉强还能靠着手艺活命,好在那些鱼网还在,不然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活着。”
听到老人的话,温暖和少佐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想到他们就是朝那边而行,居然在半路上就遇到了从最边缘而来的难民,这还真是巧合。
“碧波城,那里确实紧邻海岸线,还算富饶,怎么就活不下去了”
老人眼里有着苦楚,又长长的哀叹了一声,叫温暖听出了心酸之感,“但凡能活下去,我们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也不会背井离乡,走到这里变成无根浮萍啊。”
老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情绪很低落,坐在他旁边的老妇人,抱着最小的一个孙儿,回答了温暖的这句话。
“是海匪,现在碧海城内外都能看到海匪的踪迹,官府无能不敢抵抗,那些无恶不作的海匪在城中还好,但是在城外那些小渔村里可就是魔鬼一般,说杀人就杀人,到了就会烧房子,抢男丁去干活,姑娘就”
老人话没有说完,但是后面的事情,无论是温暖还是少佐都能够想象。
“渔村就在城外,也是碧波城的范围,官府难道就不管么”
这次接口回答的是刚才那名男子,他自我介绍是叫海生,很有大海气息的名字。
海生给温暖他们用削出来的竹筒杯子,倒了两杯刚烧开的热水,有些悲愤的说道,“他们管,怎么敢不管,但是那些畜生来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哪,等那些畜生走了,他们才会出现,那时候该死的已经死了,被抓的也被带走,他们看一眼就跟没事发生一般离开,就苦了我们这些渔村的百姓。”
“海生”老汉警告的喊住了还在抱怨的儿子,有些担忧的看着陌生的借宿之人。
“哎,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如何,现在出来一个多月了,我们附近能走的几乎都走了,我们这些人都是原本一个渔村的,出来了聚在一起,相互也能有个照应。”
温暖看出老人是对他们生出了警惕之心,也不便再多问,叫上了少佐借口到马车上拿东西,两人走出门外。
“东家,这家人看来没有说谎,那些渔网都有使用一段时间的痕迹,并且他们脸上的肤色也和渔村的渔民吻合,这里应该不会有问题。”
对于少佐的警惕,温暖报以一笑,做过金鹰卫的人果然处处都存着小心机警,观察的很是仔细。
“这些渔民只会打鱼,好在这大梁水土丰沛,不能出海,还有江河,落在这里暂时定居也能勉强生活。”
屋里这一家人,应该还算幸运,至少他们一家人还整整齐齐,虽然过的清苦,但是在面对这样的危难之前,还能努力生存下去。
温暖从马车上拿出之前准备的一些点心等物,“这些等会分给孩子们,另外咱们的行程可以更改一下了,这归云渡可以暂时不去,咱们直奔最东边,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少佐明白温暖的意思,既然海边的难民已经逃到这里,那么就证明东边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至于官府那些人的做法,他并不奇怪,毕竟见多了这样占着父母官的位置,鱼肉乡里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