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这事的冤大头,其实也不算怨,就是那位被衣服勒出几道印来的陈东家,看着他费劲巴拉的跪在后衙的当中,一脸悔过表情的说道,“丘爷,沈沈夫人这事都是小的错,大烂财这家伙是我铺子里面收债的混混,我没想到他能这么大胆,您就大人大量,这不是好在没有什么损失么”
温暖冷眼挑眉,“没有损失,我这黄秀妹子差点就被人抓走抵债了,你说没有损失”
丘殇平更是在这个时候充分彰显出了得理不饶人的架势,“今这事是叫我嫂子赶上了,不然呢黄立虎他家被糟蹋成了什么样人现在还在县衙关着呢,听说还要给那孙子赔偿十五两的汤药费这样叫没有什么损失”
大烂财一听,赶紧解释,“砸成十五两了,不是十两的么”
不用想,这里面动了手脚,多坑的那五两银子一准就是有人给自己腰包扒拉银子的差额,温暖也不问,就看着他们自己窝里斗。
果然,杨宪气得偷摸给了大烂财一脚,那陈东家是连头都没敢抬。
气氛有点尴尬,这样墨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走这两尊大神呢,海青县令猛的一声大吼,“杨主簿,这里面都是怎么回事,相必你最清楚吧毕竟这陈东家好像是你的亲戚。”
杨宪一听,也委屈巴巴的跪了下去,没办法,他也知道今天这事情自己不承认点什么,那两位坐在上首的人都不会善罢甘休。
“丘爷、沈夫人,这事确实是我偏听偏信没有仔细调查,你就大人大量抬抬手吧,我叫这陈东家亲自给黄立虎兄弟赔罪还不成么”
丘殇平一手拽着自己身上的丝绦,一边不屑的说道,“我不小心把县衙还有那个赌场砸了然后道个歉你说行么”
他们这帮人在黄立虎的事上,哪里是偏听偏信这么简单,根本就是赌场那边借着有杨主簿这个靠山,已经做习惯了这种欺男霸女的事情。
海青县令知道自己理亏,陪着笑脸说道,“沈夫人,咱们这都不是外人不是,而且咱们走的也比寻常人近,你今天就卖我个面子,给出个道道,我一定叫他们做到,可行”
温暖是最了解整件事情真相的一人,确实这里她说话最公允,温暖看着还跪着的那位陈东家说道,“黄立虎大哥欠你家银子欠了多少”
“五五两但是赌场利息有点高,现在已经已经十两八分了”
“这银子还不上可是给你们写了什么契约”
陈东家一听这话,抬头朝着旁边的杨主簿看了一眼,后者直接转过头去,在罪责面前,没有什么亲戚可言,自己做的孽自己扛着去。
杨主簿在温暖到大牢去看黄立虎,他回来给海县令报信的时候,已经被好好的骂了一顿,没看到背后的袍子上面还有一个硕大的脚印呢么,那就是海县令踹的。
“黄老大确实写了,还不上银子,用自己妹妹抵账的条子,所以”陈掌柜哆哆嗦嗦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那个叫大烂财的家伙三十五六了还没有媳妇,看上了黄秀。
知道店里有这么一笔账,直接自己掏银子把账的本金给堵上了,赌场内部消化自然不用给高额的利息,算来算去,只是拿五两银子买到了黄秀这个小丫头。
“纸条在谁那”
温暖沉着脸,又是五两,又是卖自己的亲人,自己不也是五两银子才脱离可温家那帮吸血鬼的么,人生何处没有巧合啊
“在在大烂财那”陈东家说完,直接双手撑地,快要趴下去了,这分量保持着跪姿本身就够他受的,这连惊带怕,都快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