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二十年没见,但是亲姐俩的血脉还是有着至深的感情,温暖和沈平西,加上小翠喜的双亲,静静看着两个先愣神,后激动,直接抱在一起姐俩放声痛哭的人。
之后就是坐在一起开始诉说着彼此这些年的过往。
王氏的还算简单,无外乎就是守寡回娘家被拒,苦熬苦盼的认了沈平西这个干儿子,现在苦尽甘来的一切。
而小王氏,咳咳,为了区分两姐妹只能这么称呼了
她的命运并不比王氏好上多少,被换亲到了这阴山涧的苟家,摊上了一个和苟尾花一模一样的刁婆婆,好在公公是个老好人,后来生了儿子苟石头。
八年前,那个被温暖臆想可能叫苟尾草的丈夫,苟栓因为喝醉酒摔下了山涧一命呜呼,小王氏倒是没有多伤心,因为那个丈夫除了打骂她就是喝酒,也守了寡。
没了儿子的老两口都一病不起,公公苟老爹现在瘫在床上,那个老婆婆倒是咽气的比较利索,主要也是被那些上门逼债,回家抢东西的苟尾花给气的一命归了西。
“大姐,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守着公爹,还有石头他们这一家子活着,小莲是这老实孩子,对我也挺孝顺,日子虽然清苦,好在没有太多的糟心事了。”
小王氏始终拉着王氏的手,姐妹俩分开这么多年,没想到都受了这么多苦,甚至在夜里无眠的时候都没敢想,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彼此。
温暖拉着小翠喜和新晋小嫂子周莲的手,看着她总是羞答答的低着头笑,知道这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善意,也在开心呢。
石头哥更是一脸憨憨的笑容,站在沈平西的旁边,也不怕他的冷脸,一样笑得开心。
温暖叫了一声姨母,问道,“姨母,我们刚才听小翠喜怕怕的说了句不是来搬东西的,姨母可是家里遇到了什么事咱们都是亲人,你别瞒我们。”
说到这个话题,小王氏脸上的笑容散去,叹了口气朝开着的屋门看了一眼,那屋里就只有苟老爹自己一个人还半躺在炕上。
应该是在避讳老人家的想法,并没有明说,倒是屋里的苟老爹开口。
“二妮,这事是苟家对不住你,说吧,别顾及我,人老了,什么都看清楚了,也都看淡了,你给那些畜生留脸,以后早晚也会碰上,和你家里人说说吧,叫他们帮着拿个主意,你姐姐家这两个孩子都是好的。”
有了老人家的话,小王氏才把家里现在这副样子的真实原因说了出来。
“姐,既然我爹都这样说了,这也不算家丑外扬,咱还有个兄弟,王向东你还记得吧”
温暖翻了个白眼,岂止是见过啊,还差点揍过呢
王氏也没打岔,只是点点头听她继续说,“因为是我和他是换亲,我小姑子就成了我弟妹,两家之前都还算不错,自从石头爹喝多了出意外人没了之后公婆生病卧床,他俩就经常回来苟家,口口声声说我是外姓人,这家业以后都是他家的,他家两个儿子正好以后这边住一家,咱们老宅那住一家,家里的东西”
“都抢走了”小翠喜在旁边帮小王氏把无脸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
王氏气呼呼的骂道,“那两口子就没有一个是东西的,上次我真是打得轻了”
王氏把盖房请客的时和妹子说了一遍,姐俩都是无奈摇头,对王向东和苟尾花这看见谁家都像是自己家的毛病真是服了
灶房棚子那边的大锅水烧开了,小王氏和周莲赶忙过去,拿碗的拿碗,舀水的舀水,忙着招呼他们。
温暖悄悄拽了下婆婆的衣角,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