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在后面跟着,步调没有因为长孙涣有所改变。
出了皇城,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渐渐缩小。
长孙涣有些撑不住了,想让那人扶一把,却又不好说,坚持了一会儿是在不行,蹲在半道上喘气。
长孙涣想着老子都这样了,后面这家伙看到总要来搭把手对吧
他在街上蹲着等着,等到白宋到了面前,下意识地把手伸了出去。
不曾想白宋跟没看到似的,保持着自己的步子慢慢悠悠走到了前面去了。
长孙涣气得脸通红,张了张嘴想要喊他一声,可又咽不下这口气,干脆不管了,咬牙起身接着走。
几分钟后,一辆马车从白宋身后飞驰而过,卷起一路尘土,在白宋身前几米处留下了一口唾沫。
回到书院,门口是贾可在给长孙涣涂抹伤药。
贾可看到白宋,关切上来抓住白宋的手“有没有受伤过来给你上药。”
白宋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哎你们也真是的,出去就那么一会儿时间,居然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还得我都被虞老一顿训斥”
白宋看了看一边的长孙涣,示意你得问他。
长孙涣不鸟这厮,把头一拧,装作不认识。
白宋不理门口两人,进到院中,一下又愣在了原地。
这真是个奇景
十个同学,整齐划一,全部被吊在院墙墙壁上倒立,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脸色通红,汗水跟滚豆子一样滴在地上。
高审行站在一边,脸色阴沉,手里攥着戒尺,盯着每个人的动作。
谁要是敢松手不撑着身子,直接朝着屁股上就是一尺子,好几个都被打得开了花,哭爹喊娘又不敢松懈。
十米外连接两间书房的抄手游廊里面,虞青青跟崔星捧着一壶今年头口菊花茶悠然自得下着棋。
不用说,这是高先生给大伙儿算总账了。
同学被打,十个人居然置身事外,没有出手相助
这把高审行气得够呛,看来这帮兔崽子根本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更是对这些孩子的品性感到担忧和愤怒。
他是军人,军人最讲究的就是兄弟情,同窗之谊便是军队里的生死之交,此刻致兄弟不顾,在战场上定为逃兵
既使他们不用上战场,他日为官也必当成为国之祸端。
所以,今日必须给这群小子来一次深刻的教训
高审行见白宋回来,立刻收敛眼中的严肃,一把抓住白宋的手,拉到身边,拍着白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孩子,可真是苦了你了”
“高先生,我没事儿,没有受伤,倒是被外面那个傻逼打了一棍子,真是日了狗了”
“日额”高审行都愣住了,心说这一个书生文人,说起话来怎么比军营里的人还要粗俗
不管白宋说什么,高审行对这小子是对上眼了,盘算着自家小妹已到适龄之年,改日得介绍白宋去认识。
不管是为妻为妾,嫁给这种男人,往后日子定不会苦的。
高审行看着白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白宋好奇“高先生,这是怎么了”
“哎”高审行重重叹了一声,“如此良才,何至于永不为官真是可惜啊”
“先生,我快撑不住了,您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留守旁观了”
几米之外传来了谢远的哭声,他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