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被楼下的人听到,人群中尽是大喊“不准走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否则拆了你的宜春院。”
人群之中,声势再起。
白宋在旁看得清楚,这分明是有人在从中搞事。
就那么人在之人群之中起哄,转眼就把事情给闹大了。
晴儿有些急了,忙慌地要去解释“诸位诸位小女子绝无绝无亵渎圣贤的意思。”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的艳词滥调就是在迷糊世人,你就是个妖女”
“对打倒妖女打倒妖女”
事情简直离谱
不是白宋爱管闲事,而是下面的家伙太欺负人了
直接把白宋给惹毛了,看着下面一个起哄最热闹的,脱了鞋子就朝他当头砸去。
白宋一鞋子甩在那人脸上。
起哄的声音又小了些。
那人吐了口唾沫,面露苦色,捡起地上的鞋子怒道“是谁,是谁丢我的”
“是你爷爷我”
白宋在楼上吼道。
“你你是何人胆敢如此你是要跟在场文人作对吗”
“老子就见不得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姑娘唱一首曲子就侮辱圣贤了是你脑子进了水要疏通一下吧”
“你”
“闭嘴吧你,瞧你这三大五粗的模样,也不像是个学过书的,就别在这儿装文人了,让你背一篇逍遥游的节选你会吗”
下方之人听了一愣,顿时面露难色。
白宋沿楼梯走入人群之中,大喊一声“刚才那个说什么娼女不知国恨的在哪儿有种就给我站出来”
那醉汉也不含糊,摇摇晃晃走到白宋面前,不屑地瞥了白宋一眼,又拱手道“在下上官仪,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上官仪未来的宰相
突然的信息叫白宋愣住了。
不过此时的上官仪尚未入仕,正是人生最落魄的时候。
白宋定神之后丝毫不慌。
“你说青楼女子唱诗经便是有辱圣贤是吧”
“哼有何不妥诗经乃五经之首,乃男子修身之本岂能为一娼女弹唱”
“可笑你可知诗经自创作之始便是为记录民间歌谣而起诗经本为曲谱,不过是流传久远只留有文字,诗经各中篇章本意让世人所唱,而非与文人所诵读。不过是你们这些自命文人之辈赋予各中解读,妄家各中深意,自以为从中取得前人经验,殊不知皆是为名篇画蛇添足。曲谱本该唱,而蒹葭本就是一首情歌,为何不能由女子唱出”
“胡说八道你这小鬼竟敢对千古名篇妄加揣度”
“妄加揣度妄加揣度的是你吧。你可知诗经又分风雅颂三卷。所谓风,便是风月,本就是民间风月之事,蒹葭出自风之一卷,本也就是风月之曲,风月之曲出自风月之所,唱的是风花雪月,有此晴儿姑娘的风月之声,乃天下最最契合的人此曲不由晴儿姑娘所唱难不成给你这油腻的中年酸腐来唱岂不知你一张口,老子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好”
白宋一通机关枪打完,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好声。
那声音是干净清凉的山泉,没有一丝脂粉气,在花楼之中尤为惹眼。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着声音传出的地方,竟是个穿着男装的小姑娘。
白宋也看了过去,就见一群姑娘的簇拥下,桑桑和白柔站在那儿傻乎乎的。
这两个丫头怎么来了
白宋狠狠的一瞪眼,就是在告诉两人,待会儿再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