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叔,您的腰也是种土豆给伤了的吧”
曲叔一笑“没关系,这土豆一种,一家人就有了盼头,以后再也不怕饿肚子了。受点儿小伤算什么。”
白宋心中有愧,这桑桑想的倒是没错,可他压根儿就没想过一切要让自家人亲自动手。
上一次收田地,白宋一家就把邙县所有的田地给收了,还有相邻县城的有些田地。
这么多田地,不说播种,就是翻土,养肥就工程量巨大,绝不是一家一户能忙过来的。
不过桑桑居然能不经提点就想到了自己的用意,也是难得。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今天累死了,可别给本姑娘吃土豆了,天天吃,吃得人家都要吐了。”
一听这声音,白宋就知道是桑桑。
白宋对曲叔笑了笑“我出去看看。”
“去吧。”
“爹,我们回来了。”桑桑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
白宋立即开门,门口曲婶带着两个丫头愣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白宋一手一个,将两个姑娘一起抱在了怀里,兴奋地转圈“哈哈哈没想到吧”
“哥哥你回来了”
“白大哥你你快松手了”
白宋借着兴奋劲儿,将两个姑娘放下,又乘其不备的,左右开弓,一人狠狠地亲了一口。
这从地里回来的姑娘,满脸的土腥子味儿,白宋吃了一嘴的泥巴。
两个姑娘表情截然相反,白柔兴奋得俏脸通红,扑在白宋身上,拉着哥哥的脖子,毫不避讳地在哥哥脸上一阵乱亲,张牙舞爪地咬哥哥的耳朵。
桑桑则立在一边,羞羞地低着头,摸了摸刚被亲的侧脸,又不忍地擦着眼泪。
一家人沉寂在重逢的喜悦之中,没有太多感伤。
这半年不见,小妹个头高了一点儿,别的倒是没见什么变化。
桑桑还是那样,只是脸蛋儿上风霜留下的痕迹更多了。
到了晚上,桑桑忍痛宰了自己养了半年的母鸡,平日里爹娘吼一声都不让的母鸡变成了白大哥的腹中物。
还有米缸沉底的碎米,也都煮成了白饭,这已是桑桑最大的诚意了。
白柔吃着饭,碎嘴子一刻不停“哥,你不知道,咱都好久没吃过白米了天天都是土豆土豆土豆我看着土豆都想吐。也就是沾了哥哥的光,不然桑桑才舍不得拿这点儿米出来吃呢”
桑桑红着脸,给白柔塞了一块鸡肉“喏,给你的,赶紧吃,没人把你当哑巴。”
白柔咯咯咯一笑“还有,这小母鸡”
桑桑心一慌,直接捂住了白柔的嘴,两个丫头打打闹闹没完没了。
只有曲家夫妇关心白宋的经历“贤侄啊,这半年你去了哪儿一走便没了丝毫音讯,可叫人好一阵担心。”
白宋并不想将这半年经历告诉他们,打了个马虎眼,说是去了外地。
“桑桑”白宋喊了一声。
桑桑乖乖地不再跟白柔打闹,坐直了身子,眼巴巴地看着白大哥。
“家里用度如此拮据吗就一碗米都吃不上”
桑桑面带愧色,轻轻点了点头。
白宋拿出了两锭共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诺,剪作碎银,暂过日常用度吧。”
这银子是白宋从空间取的。
百八十两银子可以直接从空间取,但总不是个长久之计。
白宋以前想当个咸鱼,但现在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