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打算”
马尤冷笑一声,算是知道了徐选打的算盘。
不过,徐选没想到小岁评上临时换了规则。
只听林家家主不动声色地打断道“这位后生,小岁评上有了新题,以酒为题,以酒的成文、成诗。”
徐选一愣,这小岁评可不是诗会,哪有定题而作的道理
小岁评之所以为小岁评,那是给幽州学子做总结的聚会,从来都是点评文章为主,怎么会有命题作文
“这不合规矩”徐选当然不干了,他的杀手锏就是九月闻香有感,改了题就没法当众念出来,“小岁评有不是诗会,哪有作诗的道理。”
人群之中,忽有一人出来。
此人正是墨家少爷墨非白。
“规矩由人所定,也可由人所废。既然是众多寒门学子不服,觉得学识胜于在场的世家子弟,那规矩自然要稍稍公平一些。临时变题,意在考验在座各位的临时应变能力,且以酒为题,再为寻常不过,若小小一题就能令你感到为难,且问还有什么颜面说小岁评有黑幕”
远远的,林香儿带着白柔看着。
香儿指着那墨非白小声说道“这位墨公子先前的文章就非同一般,乃是个有学之人。现如今又恰如此份地为士族正名,言语得当,条理清晰,当属今年小岁评上最惹眼的人物了。听说他家就在邙县之中,是苏杭一带的落魄世家。小妹,你可看得上眼”
白柔小嘴一撅“胸无点墨、附庸风雅、自诩风骚、实为草包。”
“噗嗤”
香儿笑得咬着舌头,捂着小嘴轻声问道“谁说的”
“我哥。”
另一边,徐选被跳出来的墨非白堵了一句,不知当如何回答。
徐选轻轻拉了一把马尤,示意让这位同行的马兄出言缓和缓和。
马尤没有看徐选的目光,却是一拱手“既然我们是破例参与的,自然会随着主家规矩,既然是以酒为题,那就以酒为题吧。”
徐选眼睛一瞪,不解地看着马尤,心说两人同行,为何要帮着士族说话
但马尤的话已经出口,在做辩论已然不妥。
徐选只能一甩手,愤愤罢了。
见徐选满脸不甘,上座的几位心中都很满意,觉得临时改题的法子起来作用。
林庭正这才插嘴“既然两位已经答应,是否给两位一些时间作诗”
马尤扫一眼在场众人,再对徐选一拱手“要不徐兄先来”
徐选没有丝毫准备,当即有些慌乱。
马尤一笑置之,拱手对林家家主道“既如此,就让学生以酒为题闲作一文罢了。”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
“这么快难道就不想一想吗”
临时改了题,显然不能有所准备。
而这马尤居然想都不想就要当做吟诵,着实让人心惊。
“夫糟粕置于闲者,陈百日以为曲,曲为酒而香,酒无曲则腐,百酿之道,唯曲独一。曲好则酒纯,曲败则酒酸,好酒取于曲,曲不以糟粕而论,是以酒之精华者”
马尤一身褴褛,行走园间,扶手行顿,姿态斐然。
不见丝毫停顿,不见丝毫思虑,行走之间口若悬河,字字清晰,转瞬之间已过了数百言。
在场众人无一不停得目瞪口呆。
关键这马尤口中酒曲之事,实则借物传志,把自己比作曲,把林家喻为酒,言外之意有着投靠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