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点困扰辛胜泗的,就是他的脾气不太好控制。
在监狱里的时候还行,周围都是膀大腰圆的狱友们,辛胜泗算是里面好脾气的犯人了。
可在服装市场上,有时候被娇滴滴的小姑娘命令来命令去,再在钱数上来往几个回合,辛胜泗往往就忍不住发火了。
但效果挺好,一般来说,当他真的怒气上涌的时候,货主通常都会偃旗息鼓了。
就是名声不好听,但也就是那么回事。服装市场来来往往的,常住户和大户都有固定的司机,叫零工司机的本来就是散户小户的货主,有的在市场里还呆不了一年就撤店走人了,而新加入的直播带货的大军源源不断,辛胜泗有的是活干。
特别是那些不在服装市场,而在其他地方租房子的货主,他们跟市场里的联系更少,就更不了解货车司机的事情了。这些人往往也不在乎。
辛胜泗舔舔嘴唇。他最近是有意收敛了脾气的,还意外的收获了两个长单客户,竟是有点做起来了的感觉。
莫非,真的是要用血冲一下,才能鸿运当头
辛胜泗哼着歌,摇摇摆摆的将车停到了楼下。
啪。
辛胜泗没急着下车,而是点燃了一支烟,准备抽一根再上楼。
吱
辛胜泗将车窗降了下来。
就在玻璃窗消失的那一瞬间,一只长而有力的胳膊,像是猿猴偷桃似的,自下方悄无声息的伸上来,一把抱住了辛胜泗的脖子。
刚刚吸了一口烟,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的辛胜泗,突然就觉得憋气的不行,并迅速惊慌起来。
“唔”辛胜泗嘴里发不出声音,只来得及翻手,将燃烧的烟头戳在勒着自己脖子的粗胳膊上。
那精黑的胳膊颤了一下,然后就稳如泰山的继续勒着,都没有加力。
被勒的和勒人的都知道,再勒紧的话,很可能就当场勒死了。
“警察。”
另一边的车门被拉开,进门的警察第一时间将车钥匙给拔了。
紧接着,几名警察一拥而上,动手动脚的,将辛胜泗给搬了下来。
辛胜泗本能的感觉不对劲。他上次被抓是因为盗窃,就来了三个警察,一个搂着脖子一个上铐子,第三名警察就拎个甩棍看着,都不带动手的。
上车的步骤也不一样,他上次是自己在警察的命令下走上车的,这一次,警察叔叔们就没有给这样的选项,是将他给抬下车的。
辛胜泗今早称的重量是75公斤,整整150斤,三个人搬也蛮重的,但三名警察竟是任劳任怨。
挂在辛胜泗脖子上的胳膊离开了,辛胜泗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更加使不出力气了。
“叫什么名字”有点熟悉的问话传来。
辛胜泗不吭声。他上次回答了,结果就被摁头了。
“叫啥名字”抓捕的民警又问了一句。
见辛胜泗还不回答,直接把他的头提起来,拍了个照,再现场取指纹,放警务通里对比。
“回去给你抽血做dna,保证弄不错你的名字。”负责抓捕的刑警说完,抬头看向大队长的方向。
马继洋微微摇头。这种连名字都不愿意说的,算是犯人中的死硬分子了,现场突审就没必要了。
但不管怎么说,抓住了人就好。
定罪的方向多的很,更别说,还有江远在。
哗。
一辆考斯特驶入停车场,门开,一口气下了一排的穿着白大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