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对,大理寺是摄政王的地盘,他怕什么。
小娘子目含崇拜,季翀垂眼瞧她时,眼尾上扬,露出几分笑意。
呃不会吧,某人神情还真是这样沈初夏暗翻白眼,到底是谁把沈锦霖关在这种老鼠都不来打洞的地方。
谢你谢个鬼。
心里这样想,面上可不敢这么表现,沈初夏扬起嘴角,硬生生笑了下,马上借着看周围目光不看某人。
稻草厚实,被子也厚实,今天晚上,沈锦霖感觉能睡着。可是白天已经睡得够多,一直到子夜,他还是没睡着,漫天无际的回忆过去,想到人生激荡之处,大脑反神,人显得格外兴奋。
如果人生重来,他还会选择这样一条路吗
就在他沉思值不值时,寂静黑暗里响起阵阵脚步声,他竖起耳朵,至少十人以上。
十人以上,他蓦的一惊,腾一下坐起,只有斩首或是提审重大刑犯时才会有这么多人,而且深更半夜,会是谁呢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他,难道季翀要杀他他冲到栅栏前,双手紧紧的抓住木栏,朝着灯笼方向看过去。
女儿的身影赫然映入他眼帘,“夏儿”他兴奋中紧张的打量着女儿,猜测女儿能进来的各种可能。
沈初夏那敢当着爹的面挽男人胳膊,连忙小跑过来,“爹”
“夏儿”
女儿没有一丝落魄之样,应当不是被抓进来,那她就是想办法进来看他的,沈锦霖内心一松,连忙跑到最边角迎接女儿。
“爹”
刚才还在想见到沈锦霖说什么,要怎么样表现才够自然,没等她酝酿,她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本尊与他的血脉相连,看到如此恶劣环境之中的亲人,早已泪流满面。
“夏儿,夏儿,我的好女儿”沈锦霖双手颤抖着从栏缝中伸出,似要抚一抚女儿。
“爹”沈初夏扒到栅栏前,双手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泣不成声。
幽幽暗暗的走道里,除了沈家父女的哭泣声,又有脚步声传来,枳实连忙退后,与来人接上话,他们的声音很小,没人能听到。
来人说完,行了一礼,匆匆离开。
枳实走到季翀身边,轻声说,“黑衣人搜了田家,卷走了一些帕子、绣品,我们的人跟到巷子被他们甩了。”
季翀听到这里,眸光一束。
枳实问,“要抓吗”目光望向沈锦霖,那妇人曾是他的小妾。
季翀耷了眼。
枳实马上明白,“是殿下。”悄悄转向。
“爹,冷不冷”沈初夏握住的双手冰冷,她的眼泪又禁不住落下来。
沈锦霖摇头,“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