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坐在龙椅被吵得脑壳疼,“皇叔,能让他们别吵了吗,我头脑想睡觉。”
季翀望了眼瘦弱面黄的小皇帝,转眼示意大太监唱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季翀扶起小皇帝,带着他离开了朝殿。
外面走廊里,寒风一下子钻进二人衣领。
小皇帝冻得不肯走,“皇叔,我头疼,肚子也疼,浑身都难过。”
“叫太医。”
“是,殿下。”
太医还没有到,太皇太后,皇太后的人都到了,他们都来接小皇帝,个个手里拿着小皇帝喜欢的东西,有吃的有玩的。
小皇帝眼皮无力的抬了抬,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样子。
季翀垂眼,“宣长公主府的太医。”
大太监齐泰一阵心喜,连忙跪下,“多谢殿下”他欲言又目,却伸手摸了摸小皇帝的手,那手瘦的只余下骨头,简直不像小孩子的手。
“说吧。”
“多谢殿下。”大太监齐泰抹了一把眼泪,“要是可以,让殿下的生母进宫陪陪殿下吧。”
季翀盯着他。
他的目光没有躲开。
长公府的太医被封世子亲自送到了皇宫,他在季封二人眼皮底下亲自把脉开药,“殿下有些厌食,臣开些方子,吃上几付,应当就没事了。”
“多谢王太医。”大太监齐泰跟家长一样打谢了太医。
“齐总管太客气了。”
小皇帝吃了药后,季封二人才出皇宫。
两人边走边聊,“高太师阻止不让河道赋税施行,你准备怎么办”
“明天直接下旨。”
封少鄞苦笑,“圣旨好下,可是下面不执行,就算圣旨那也是一纸空文。”
“既然这些官不想干事,那就让别人干。”
“什么”封少鄞惊问,“你的意思是再任一批官员,直接越过这些人”
“是。”
“可是”封少鄞道,“高太师的官员早已盘根错节,除了官与官之间,就是商与官之间也很难疏理。”
季翀冷笑一声,“就是想得太多了,把他养大了。”说完,大步而行。
封少鄞站在后面,久久未动,抬头,半边天暗红翻涌,一场暴风雪眼看就至。
回到府里,太医候在书房,“世子爷”
“陛下怎么样”
“回世子爷,再这样下去,怕是”
“这么严重”
太医道,“陛下夜时的恶梦太多,惊厥到了,不令影响他的食欲,还影响他的生长心智,怕是遗传了”太医不敢说下去。
封世子一脸沉重,“不要对任何汇露一个字。”
“是,世了爷。”
封少鄞叹口气,想想到了母亲房间。
长公主正在护理脸部,看到儿子,问,“宫里情况怎么样”
封少鄞摇头,“不太好。”
长公主冷哼一声,“一代作孽,三代偿还,我那好父亲给儿孙留下的摊子还真是个够可以的。”
“母亲,大魏朝日渐微式,你也是皇族,怎么能看笑话。”
长公主不以为意,“不是有季翀嘛,只要他上位,咱们的荣华富贵还是妥妥的。”
“母亲”封少鄞头疼,“高老太师不是好推下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