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年初,有个白胡子老头经常去藏书馆,有印象吗”
卢祁摇摇头,“当时光忙着准备科考,没印象。”
沈初夏叹气,“卢大人”
“沈小娘子,在下知道错了。”卢祁保证,“在下以后一定多留意周围,除了保命,还去发现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事,说不定这些可能就是危难之际的助力。”
“孺子可教。”
卢祁被夸得难为情“多谢沈小娘子夸奖,劳烦说说白胡子。”
沈初夏是通过老憨佗才知道老者叫朱浜,开始时,她只注意到他与别人不同,专找一些律法、财政方面的书,在古代,喜欢这些书籍的人可不多,一般都是门阀世家之人。
而他,确实出生贵胄,他的祖上曾是开国功勋,后来在先先帝时,被先先帝的宠臣构陷差点灭门,幸好,当时有忠诚求情,只抄没家产,贬为庶民。
“你怎么知道他懂河道呢”卢祁好奇的问。
沈初夏道,“不,他不懂河道。”
“”卢祁愣住。
“他懂怎么制定出合理的财政比。”这是沈初夏看过他遗落的草稿纸,那是关于大魏朝课税的宏观调控规则,一个小小的河道应当不在话下。
卢祁急死了,“那我们赶紧去。”起身就朝门外走,撞到进来找沈初夏的钱源。
“卢大人,你也在。”
“哎哟,什么卢大人,我叫卢愁人。”
“那你叫我钱愁人。”
“哈哈”二人忍不住苦笑,“我找沈小娘子,以后有空再聊啊”
沈初夏看他腋下夹的算盘,马上明白他来干什么,却道,“这算盘看起来挺值钱啊,送给我的回礼细辛收下。”
钱源都没反应过来,算盘就被人抽走了,“这那”
沈初夏笑着起身,“既然你也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去。”
“去哪里”半天,钱源才回过神,在后面大喊,“等等我”
二人到槐早巷子时,已是黄昏。
“沈小娘子,隔壁巷子不是你们曾租住过的地方吗”卢祁不解。
“是啊。”
钱源不解,“沈小娘子、卢大人,你们还没说来干什么”
“请人帮忙。”
“谁帮什么忙”
沈初夏没回,卢祁耸下肩,“等下就知道了。”
“细辛”沈初夏朝身后看看。
细辛与茴香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米面油盐酱肉菜,什么都有。
钱卢二人面面相觑。
沈初夏笑道,“初次登门能空手”
卢钱二人没钱,一阵窘迫。
寒流由北向南,一路南下,枝头最后几片叶子在寒风中飘落,户外,瞬间进入天寒地冻。
教坊司内歌舞升平,一派如春景象。
一众纨绔子弟坐在楼台上吃喝呷妓,快活似神仙,有人见高忱独坐,讨好般凑上来,“忱哥,新来的雏,嫩的能掐出水来,要不要试试”
新来的那不就是护河工的家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高忱手中杯子唰一下甩出去,凑上来的公子哥瞬间被砸破了相。
“忱”他很想骂一句他娘的你想干什么,可是行动上却跟软脚虾一样,连连救饶。
高忱瞄了眼这些世家子弟,他们才是真正醉生梦死的纨绔子,才是过了今天不想明天的混世魔王。
“忱哥忱”众纨绔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摇一摆离开了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