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觉松还真被木通说噎住了,当然有过,而且那种感觉以后再也没有过,可惜无缘无份,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娘子。
突然,他回过味,“你敢说殿下年少无知”
木通刚想反驳,门砰一下开了。
季翀负手,一脸不虞的看向他们,路过他们,别了他们眼。
木、苏二人一缩头。
他大步而走。
愣神的二人相视一眼,“刚才听到了”
木通小跑之前,朝他小声一句,“苏大人对殿下的概述精僻。”
呃怎么成他说的了,分明这个小子引他说的,苏觉松气的牙痒,连忙跟上去,“殿下,听说京城最近开了不少特色小食肆,不如下官带你去偿偿”
木通听到主人鼻子里哼出的嗯声,转身朝后边的苏大人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工部右侍郎沈龚慈这几天被人烦死了,不管是上署衙办公,还是回家都被一个年轻人跟着,“龚大人,小生姓卢,名祁,来自燕地,年二十,新科三甲第三名,小生肯请进工部任正九品闸官。”
五天了,每天重复,他不烦,他都听烦了。
掷袖而道,“什么叫闸官,闸官干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做闸官”
老天爷,五天了,沈大人终于开口了,沈小娘子说,只要沈大人开口,哪怕是骂你踢你,其实都是机会的开始。
更可况他没骂,而是有深度的三连问,五天琢磨中,这些发问,竟被他猜测过,卢祁内心那叫一个喜,连忙问道,“小生当然知道,闸官是专责闸务的官吏,掌各闸储泄、启闭之事小生当然没什么资格,可是小生有一颗为大魏朝做实事,为卢家光宗耀祖之心,再多困难挫折小生也不怕。”
沈龚慈停下脚步,望了他眼,再次一言不发,背手而走。
“大人,小的没别的优势,吃苦耐劳,擅长与人沟通”
在官场上吃苦耐劳有个屁用,沈大人冷哼,下句擅长与人沟勾什么勾与人打交道吧这个嘛他脚步微顿,不过仍旧没理会,离开了。
自从知道察颜观色并不是为了讨好谄媚,而是一门学问时,卢祁开始学揣磨人心,刚才沈大人微顿一下,是那句话吸引了他呢
沈小娘子说官场不需要老实、吃苦的人,但需要耐干、擅长与人打交道的官员,看来是这一点吸引了他。
今天的收获很大,卢祁相信明天的收获会更大。
他高兴的转身回家。
巷子口站满了看热闹之人,有人见他脸色不错,调贶道,“卢探花,要是官职能要到,那天下岂不是乱套了”
卢祁轻轻一笑,“我这不是要官,我这是为自己争取机会。”
“争取机会”有人笑道,“我劝你算了,这世道,要么有人,要么有钱,想空手套白狼,可没那么便宜的事。”
能跟工部侍郎住一条巷子的人,肯定都是有品秩的,但有品秩的人不可能站在门口看热闹,看热闹的是各府的管事、下人。
这些人一传十,十传百,卢祁要官之事,在京城官圈传开了。
摄政王季翀下了马车,路过行人正在议论。
“真的假的”
“从学林巷传出来的,肯定是真的,听说卢探花天天早上送沈大人办公,接沈大人下衙,很多人都知道了。”
“会有用”
苏觉松当然听到了,他靠近季翀,笑道,“没想到卢探花还有这等精神。”露出赞许的神情。
一脸寒冷的季翀听过也微露笑意,可是紧跟着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