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短叹的,你干什么呢”苏觉松从外面进来,遇到木通,看他一副老妇人哀天怨地的神情。
木通顿了一下,“苏大人,你女儿多大了”
“十四,怎么了”
“人家找好了吗”
“正在找。”苏觉松觉得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木通想说什么,又没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呢沈小娘子曾对殿下说过的沈家家规,他是听到的。
沈小娘子也许不是看重王妃之位,但她绝对只做正妻。
可是殿下对她他再次长吁短叹。
“你这是怎么了”苏觉松皱眉,“难道想成亲”
“殿下不成,我们这些下人何以成家。”
“你”苏觉松失笑,“原来是思春了。”
木通都懒得忿回去。
苏觉松摇头一笑,他有更纷烦的事要做,快速进了季翀书房,“殿下,这是我拟的进六部的进士名单,刚才给高太师看了,他说吏差只有几个名额,九品以上官职有几个,但是六品以上一个也没有。”
“从六品到正二口,空缺多达一百多个,没有”季翀冷笑,“不过他们刚进仕途,本应当从低做起,那就把人安排进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苏沈松道,“可惜就连这些无品秩的小官小吏也是虚差。”
“也放进去。”
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击溃高氏一党。
“好。”苏觉松又进行下一项,“衡山以南,洪水泛滥,田村被淹无数,我们派过去人没钱办事,高老太师派过去人不办实事,搞得南地民不聊生,秋收怕是没了。”
季翀扔了手中笔,“让封少鄞去南边杀几个贪官。”
也只能杀鸡敬猴了。
“还有,北方连日干旱,断粮断水,元大人上折子粉饰太平,可是下面有个小吏官通过汪先生递来折子,北方已经出现人吃人现像。”
这么严重。
到处都是事,季翀捏眉收。
到处都是事其实不是事,主要的是户部撑控在高氏手中,国库没银子,他没办法办事,这才是重中之重。
傍晚时分,季翀并没有来看沈初夏。
意料之中,摄政王是多高傲的人,被她气走了,怎么会再来,虽然沈初夏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气到某人了,可是与某人少接触,这是她乐见其成的。
一旦伤口结痂,有好的外敷内服,又有王府大把的人参进补,几日后,走动,伸胳膊,伤口几乎不会疼了。
“细辛,帮我去申请一下,我想回家了。”
都快二十天了,她真的想家了。
细辛想了会才点头,“好的,奴婢去前面看看。”
“多谢了。”
“等等”某人都气得多少天不来了,沈初夏想想还是亲笔书一封信吧。
细辛说好,省得她嘴笨不知道怎么申请。
这次书信既不是三页,也不是三行,还算行。
木通悄悄抬眼,望向书信。
沈初夏在信中表达了真诚的谢意救命之恩理当结草衔环、以身相许,可是民女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有自知之明,就这姿色根本配不上殿下,只有些许小聪明,如果殿下需要,民女定当全心全尽效犬马之劳
身份,姿色小聪明。她倒是把自己拎的清清楚楚。
哼
木通清清楚楚的听到殿下鼻子里嗤出的声音。
缩头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