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忱似没听到幕僚的言下之意,不慌不忙的撒掉了手中所有的鱼食,刚转身,舆图到了。
幕僚心惊,他的主子连喂个鱼料的时辰都算得如此精准,他暗暗抹了把汗,再也不敢在主人面前抖机灵了。
高忱看向前门街、朱雀道又用手点了点铺子林立的正林街
侍卫看到主人手指落到了某酒楼,立即正身,“是,主人,小的马上去准备。”
第二日一早,乔家骥穿戴整齐,去了京城有名的糕点铺子买了点心,又去藏书铺子买了文房四宝,拎着两样礼物雇了马车去了沈家。
再次看到李家宝,哦,是乔家骥,沈得志总觉得别扭,“请进吧”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让人进来吧。
沈初夏与老爷子在走廊里下棋,沈得志把人引进来时,刚好杀完局。
“多谢沈小娘子救了在下,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等解决完琐碎之事,定当以重礼相谢。”
沈初夏道,“乔公子所说的琐碎之事是指罚款五千两”
乔家骥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与母亲一道生活,虽没有家贫到举步难艰的地步,可也并不阔绰,五十两能拿出来,五百两就未必了,更不用说五千两。
元韶安笑道,“夏儿,你就给乔公子想想办法,让他尽快解决琐碎之事呗”
“不用不用”乔家骥连连摆手,“我已写信回家乡,让父亲想办法。”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叫过李进财一声父亲,可是现下,娘亲在他手里,他又没别的办法可想,只能写信跟他借钱。
沈初夏没忽略他脸上的难堪与隐忍之色,她明白了,但凡他有能力赚到五千两绝不会向他父亲开口求救。
五千两,折合成天朝钱合计五百万,对于一个二十二岁的年青人来说,确实是天价。
她笑问,“这次事件之后,你会回临安吗”没想到他竟不回去。
“那你母亲呢”
他道,“我未冕状元之事肯定传到临安了,父亲一生精明,不可能糊涂到虐待我的母亲。”
也是,一个儿子蹲大狱,一个儿子未来可期,只要不傻都应当知道怎么做。
“那就认真学习,明年考个属于自己的状元。”
“多谢沈小娘子,如果没有你识破我与哥哥的不同,我今生不可能有出头之日,请受我一拜。”乔家骥要跪下来行大礼,被元韶安与沈得志两人架住。
“乔公子,这都是你造化,你该感谢自己,是你自己刻苦努力的结果,跟我没多少关系。”沈初夏其实有些心虚,她的目的是帮季翀打击高老太师,如果一个不小心失败了,他就是炮灰,她就是杀人犯。
怎么还能安心的接受别人的谢礼,要谢就谢上天吧,一切总算顺利。
沈老爷子欣赏乔家骥,非留他吃饭,饭桌上,沈明熙小嘴一叭啦,“爷爷,你这么喜欢他,就让他做你孙女婿呗。”
“”一桌子人齐齐望向沈初夏。
臭小子,沈初夏恨不得现在就脱下鞋抽他一顿。
“熙儿”沈元氏从没对小家伙重言过,可是在饭桌上乱说话,确实没规矩,忍不住顿住筷子轻轻呵斥了他一声。
沈明熙小嘴一撇,“难道爷爷就她一个孙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是啊,众人又齐唰唰的看向沈秀儿。
沈秀儿脸红的跟血泼似的,“熙熙儿,你别乱说”说到最后,声音跟蚊子哼似的,在众人的注视下,头就差磕到桌面。
好像并不是不行啊大伯与大伯娘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