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今天晚上,他们的眼神数次相遇。
怎么有种勾引良家少女的感觉可惜她没有证据。
“殿下,你有话对我说”吃人嘴短,沈初夏率先开口。
修长指腹沿着青白酒杯边缘摩娑,眼里微光闪烁,像所有的光都涌进了他的眼底,倏然发亮。
沈初夏眉目一动,“殿下想买我的点子”
“天天坐在烧烤摊边上想什么呢”季翀抬眸,几杯小酒下肚,白晳的脸颊涌上了些熏红醉意,凉薄的眼神染上此许温情暖意。
“殿下觉得我在想什么”
问题又被抛回来,季翀并不生气,伸手拍拍身边米榻,示意她会过去。
直到此刻,沈初夏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大魏朝的酒楼越大越气派的都似岛国风格,都是矮几榻榻米,吃个饭都能倚着靠枕睡觉。
说实在话,她真的很不习惯这样子吃饭。
可当季翀示意她坐过去时,她猛然明白,这是方便男女不能再想下去了,太猥琐太邪恶了。
“殿殿下,我还没吃完。”说着她自己的脸先不争气的红了,慌不择择的夹饭吃饭。
某男在她的神情举止中好像窥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听说你的点子要一万两”
“不一定,要看情况。”
“什么样的情况”季翀目光粘着她樱桃红唇。
“比如殿下想问我关于如何帮储大人夺回主考官权力之事。”
“哦。”季翀放下酒杯,背倾靠到靠枕上,一副洗耳恭听又漫不经心的样子。
沈初夏却不说了,继续吃菜。
季翀明白了,他要是不拿出银子,小娘子是不会告诉他的,可他对一个小娘子能想出如何夺回主考官权力之事并不甚在意。
他手下的门客幕僚不说一百,几十人是也有的,这几年跟高老太师父子斗,堪堪斗了个平手。
她可能对经商有些天赋,但也仅此而以。
他又拍拍身边,再次示意她坐过来。
不知为何,沈初夏今天格外会脸回,“殿下,我还没吃完。”
季翀笑了,“吃撑了,肚子疼,我可没办法。”
“”不说不觉得,一说这话,沈初夏瞬间觉得胃好撑,连忙放下筷子不吃了。
“过来。”
沈初夏期期艾艾,眼神瞟向一边,“殿下,我这个人呢,像来不强买强卖,对于怀疑我点子没什么效果的人,我一般会这样说”
“嗯,会怎么说”男人靠在靠枕上,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意的敲击着腿面,他的眼里有笑意,很碎,映着窗棂照进来的光线,将他身上那股冷冽凉薄化去几分,几分矜贵禁欲,一时之间,竟将这男人的斯文败类气质展露无疑。
老天爷,这块天花板实在太好看了,好看到沈初夏差点想把他给就地正法了听听这如低音炮的嗓音,瞧瞧这如初醒时的慵懒,简直人间禽兽啊
沈初夏一滴酒都没喝,可是她感觉自己已经醉了,而且醉的不清,双眼渐迷离,昏头之前,暗自揪了一把大腿,疼疼的瞬间清醒。
“事成之后,看着给银子。”
“要是赖账不给呢”
沈初夏耸耸肩,“那就一捶子买卖,从此以后再无合作,只能躺在我的黑名单里永世不得翻身。”
“这么严重”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