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一片狼藉全无,州桥桥面变得干干净净,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夏儿”元韶安气的嗓子都哑了。
沈初夏轻声道,“你们先回去。”
“那你呢”
“我把姝然带回去。”
“太危险。”元韶安又急又慌,沈初夏所做的事,绝大部分都是由他们亲自打听的,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阴狠手辣的大国舅,简直就是阴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初夏”明明跑得气喘吁吁,张姝然到他们面前时,双手放在面前,笑盈盈的微低头,跟淑女一样端庄温婉。
“张小娘子”
“民民女见过国国舅爷”她面红耳赤的给他行礼,声柔面俏。
“张小娘子找沈小娘子有事”
“没哦哦有有事,就是路过”心上人跟她说话,还不止一句,张姝然激动的脸如血泼。
“哦,原来是路过,那真是巧,我来找沈小娘子,你也来,咱们还真是有缘”这男人连声音都带桃花,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每一丝气息都明明白白写满了老子就是不明意图,一股骚包味儿。
老天爷,沈初夏双眼朝天,她就不相信这厮没看出张姝然是特意过来偶遇他的,左一句又一句把人调戏成什么样了。
她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到河里喂鱼,人渣。
撩得差不多了,大国舅高忱才对沈初夏道,“丰元酒楼今天推出了几道时令小菜,挺适合你们小娘子家的,沈小娘子赏个光”
“对不起,太晚”
高忱转头,“张小娘子,长江来的刀鱼味道很鲜,要不要偿偿”
“我不用了”
老天爷,幸好张姝然的矜持还在。
“为何不用,难道是怕我吃了你”说着话,高瘦的身子前倾,就差贴近张姝然,一股骚包味儿,沈初夏一把拽开张姝然。
“当然不是”一听心上人要误会,张姝然连连摆手,好不容易才站稳。
“既然不是,你看鱼都上桌了,这可是从千里之外的长江快马加鞭运过来的,不吃多浪费,是不是”高忱一双细长丹凤眼盈光含情的望着张姝然。
小娘子那是大国舅的对手。
“夏儿,要不”
“姝然”喝一声,沈初夏差点骂她昏头了。
眼看张小娘子又受她情绪控制,高忱直接伸手拉张姝然袖子,“她不想偿美味,不理她,咱们去偿偿,保证你不虚此行。”
都说大国舅风流浪荡,可他只轻轻拉她袖子,明明这么得体不沾便宜,为何那些人把他说的那么坏。
一双眼随意放电,骚包的就差没边了,姝然啊姝然,你的大杏眼白长了,怎么看人的,连狗渣都看不清吗
为了张姝然安危,沈初夏当然跟他们一道去了丰元楼。
丰元楼是大长公主之子封少鄞的产业,据沈初夏打听来的消信,封少鄞站在季翀阵营,长公子之子站在季翀阵营本就正常,公主可是姓季,是季翀的堂姑姑,他们不站一条阵线,大魏朝还真就要改朝换姓了。
坐在丰元楼最顶端最华贵精美的包间,吃着用冰一路快马加鞭运来的长江第一鲜刀鱼,沈初夏也没觉得美味。
高忱的目的当然不是请两个小娘子来吃刀鱼,只偿了一口,他就放下筷子,骚包的摇着扇子,双眼笑眯眯的望着沈初夏。
“听说储良俊天天晚上去找你”
这叫什么话,沈初夏啪一下放下筷子,“国舅爷,存心让我吃了吐”
“要是吃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