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情有可原,出生寒门,纵横维度决定了他的界向,虽然他官场、市井都混迹了,也在环境的打击下成长了很多。
可有些格局、眼界,还需要有人来拓宽,这就是俗称贵人,或是引路人。
见他迟迟未曾分析出个所以然,沈初夏也不让他想了,直接道,“魏星晨遇刺是个契机,你可以把他的大儒爷爷哄进京城。”
“啥哄”
“对,魏大儒曾经说过一辈子不再踏足京城,可是他的宝贝孙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的衣钵都快没人继承了,难道不该破例进京”
“可”这事跟他主考官是否实权有什么关系
“储大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好好想想,为何要请魏大儒进京。”沈初夏丢下问题就不理他了。
不知为何,此刻储良俊很想去大理寺大狱问问曾经的同僚沈锦霖,她女儿这番话什么意思
沈锦霖被摄政王季翀关的跟铁桶似的,他当然进不去,也不可能去触碰摄政王的底线,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苏觉松找他,西署文官都看到他跟摄政王身边第一红人去酒楼吃饭。
“少卿,殿下为姓储的撑腰,咱们”
高忱勾嘴不屑,“姓储的有人撑腰,难道你没有吗”
“那是自然,老太师与少卿可都是下官的定海神针。”礼部侍郎兼副主考官鲍保梁连忙拘礼。
高忱一双细细长长的丹凤眼斜睨过去,“手脚给我干净利落点,要是被季翀的人抓住把柄,我可不保你。”
“是是是,下官知道了。”鲍保梁皮笑肉不笑,要他手脚怎么干净,他贪来的银子可大部分都进了他们父子手中。
酒楼里,曾经相互瞧起的苏、储二人对面而坐,端起酒杯也各喝各的,好像他们并不是一起来的,而是偶然间拼桌一样。
储良俊放下酒杯,“苏大人,不会无事请在下喝白酒吧”
苏觉松嘲讽一笑,“储大人还真挺有自知自明的嘛,知道没为殿下做事,没脸在他的酒楼里白吃白喝。”
“你”气的想走人。
苏觉松呷口酒,夹了一筷子菜,这才悠悠开口,“昨天晚上你去找沈小娘子了”
储良俊看不惯对方一脸得意嘴脸的样子,语气很冲“知道还问什么”
苏觉松轻轻一笑,“不问你我请一个被殿下贬职的官员喝什么酒。”
“你”储良俊真的起身走人,“这酒老子还不喝了。”说完,甩袖走人。
“难道你听懂了沈小娘子的话”
“”储良俊顿住脚步,转头望他。
苏觉松放下酒杯,捋他整齐的一字胡,“她肯定给你指了方向,但你没领悟,难道不需要我指点迷津”
储良俊很有骨气的甩袖走了,老子总会想明白,犯不着看别人眼色。
就这气性,还想成大事苏觉松摇头失笑,连自己现在是什么立场都拎不清,还不能屈那以后怎么伸
随从跟着摇头,“老爷,你何苦把他气跑,他要是能屈能伸,又怎么会被殿下贬职。”
“如果不能屈不能伸,殿下要他何用。”
“那你说沈小娘子为何把他推上主考官的位置”
占一个位置苏觉松知道沈小娘子这个推手绝对没这么简直。
他笑道,“本想给殿下省点银子,没想到姓储的是个木头。”
随从撇嘴,他要不是木头,沈小娘子可就亏大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