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通替主人心疼,“枳实,你说殿下为何不告诉沈小娘子,就算摄政王别院都有人敢来刺杀,她就这样出去可怎么是好。”
枳实朝书房内看了眼,小声道,“暗卫又派出去了。”
木通惊讶捂嘴,“沈小娘子不知道吧”
枳实摇头。
走出别院没多远,迎面走来一漂亮道姑,手拿拂尘仙气飘飘,等走近了才发现道姑一脸急色,可见的汗珠从额头鬓角流下。
看她走的急,沈初夏避到一边让道。
道姑见有人让道,顿住脚步,抬手行礼“多谢施主。”一双手白晳无暇,柔弱无骨,竟比手模还漂亮。。
沈初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有一双比手模还要精致无双的手,朝她挥挥手,“不客气。”
道姑看到她眼前晃动的手,几不可见一愣。
沈初夏朝她抬眉,示意她有事赶紧忙。
道姑意识到失态,颔首微笑,转身大步而走。
沈初夏第一次见道姑,有点希奇,站在路边盯她看了会儿,一身道服都没遮挡住她的美,清新寡淡却又不失媚艳,不是一眼就那么摄人心魄,却自带优雅气质,这样的美往往不会随时光流逝而逝去,妥妥的骨相美人。
真是闲的,她笑笑,转身离开。
突然顿住。
她看到道姑敲了摄政王别院的门,门开了,守门老头一看就是认识她,没说几句,就很客气的把她请了进去。
沈初夏眉毛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难道泡桐别院还藏道姑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再也不想来泡桐别院了。
不是,她本来就没想来,是季翀带她过来的,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气鼓鼓的离开了,狗男人,什么连母苍蝇都没有,都是骗人的鬼话。
季翀正让人把所有公务搬离别院,门口守卫说婴夫人来了。
季翀下台阶的脚一顿,抬头望向门口。
老仆身后站着一位风尘仆仆的道姑,目光与目光相遇。
婴雅双眼瞬间泪光点点,朱唇轻启文初,仿佛道尽了一生的思念。
木通悄悄望向主人,殿下一动不动,他也不敢动。
季翀视线凝着,黑眸清亮。头微抬,下颚线条绷的有点紧。
“文初”婴雅轻柔出声,拖着沉重的步伐向他走去,“琏儿他连水都喝不下去了。”
季翀垂眼,跨下台阶,“高老太师请了大魏朝最好的太医”
“文初,琏儿他才七岁”婴雅泣不成声“如果真是请到了最好的太医,我何偿来麻烦你。”一双眼泪光闪闪。
季翀眼神凉薄,负手而行,“高老太师教习文韬武略,高少卿高忱任光寺少卿,光寺管皇室膳食伺生活起居,你找错人了。”
他大步而行出别院。
婴雅没想到再次见面,她心中的文初竟跟陌生人一般,泪水挂在腮边都忘了拭,“文初文初”突然,她追上去。
“腊八那次,为了看琏儿,我不得不扮高家仆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一把抱住季翀胳膊。
季翀低头,看她。
她脸埋在他胳膊上,泪水瞬间透过他的衣袖浸到皮肤上,潮湿如心情。
“对不起对不起”
季翀缓缓抽出胳膊,“厚朴”
“小的在。”
“找封世子,就说我说的,让驸马府的华太医进宫给陛下诊治。”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