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韶安笑道,“今天晚上谢谢张公子,赶紧回去吧,等考完试有空再过来。”说完,领着大家下了州桥。
沈得志见胖哥也不走,拉了他一把,“夏儿在家里等着我们。”
胖哥被他骗到了,“好哎,好哎”乐呵呵跟着他回去。
只留张斐然站在晚风中回不过神。
远远的,沈得志回头看一眼,见他还呆呆的站在桥上,随着灯火散尽,天上的月亮明亮起来,照在他身上,清辉一片。
一个喜欢夏儿的公子。
他望向摄政王府的方向,夏儿还有机会被别人喜欢吗
沈初夏晕过去竟一直没有醒来。
季翀找了三位太医过来,“为何还不醒”
“回殿下,除了肩膀一点剑伤,小娘子真的没毛病,她就是太累了,一下子睡过去了。”
木通看着小心翼翼的太医,急得额头冒汗,殿下啊殿下,你把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叫过来,宫里的陛下还等着他们去看病呢,赶紧让他们走吧,赶紧
“真是累了”
“是,殿下。”
从来冷漠吝啬不肯多言一字的摄政王,今天晚上为了一个小娘子,竟碎叨的差点把三位太医逼疯。
季翀还是不放心,俯身,伸手去拭小娘子的鼻端,气息传到他指腹,好像挺平稳的,好像真的没事。
他深吸一口气。
起身,负手。
“嗯。”
摄政王殿下又惜字如金,三位太医相视一眼,齐齐道,“殿下,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退下了。”
木通看到主人不耐烦的神情,赶紧替他送人,“三位大人,请这边走。”
不一会儿,房间内只余季翀和床上躺着的小娘子。
空荡荡的房间无声无息,季翀负手,看向床上小娘子,昏暗油灯形成一笼浅浅纱光,落在小娘子白瓷般的皮肤上,浮起一层极不真实的朦胧光晕,鸦羽似的长睫细密而翘,平日里一双明眸善睐此刻瞌着,好像对他视若不见。
让他心堵,转身出门,走两步又停下。
突然之间,季翀不知走还是留,突感无从。
木通送完太医,准备到门口边休息边等主人,那曾想,他刚转身,主也出来了。
他负手,大步而走。
“殿下”木通不知所措的看眼房间,赶紧叮咛门口婆子,“小心伺候,只要一醒,马上来叫我。”
“是,大人。”
木通追着主人到了书房,刚要跟进去,主人扑嗵把门关上,差点撞扁他的鼻子。
火气这么大木通一惊,沈小娘子小命要不保
不对不对,如果殿下生气真要杀了小娘子,那干嘛还要救她,既然救了,又为何生气
木通不懂了。
救人的人也不懂。
这段时间,为了谋划如何夺回铺子,沈初夏劳心劳力,真的很累,晕过去后,昏地暗地的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清晨被鸟叫吵醒。
“这鸟声好熟悉”她坐起,揉揉惺松的眼,刚想下床。
外面婆子听到动静,连忙进来,“小娘子,你醒啦。”
这婆子她认识,关在泡桐院两个月,饮居起食都是她照顾,“方嬷嬷,怎么是你”
方嬷嬷笑道,“为何不是我”
沈初夏这才仔细看周围,她怎么在季翀别院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