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翀抬头看月亮,“今天晚上我去禧福酒楼。”
“这”禧福酒楼靠近城南,到那得什么时候,难道今天晚上要住在哪里
直到马车要通过州桥时,反应迟纯的木通连连敲脑袋,连忙跳下马,小跑到马车跟前,“殿下,前面桥上人多,怕惊到马,要不你下来走走”
殿下都走州桥去禧福酒楼了,作为他的贴身又贴心的随从又怎么能不懂主人的心思呢他就说嘛,小娘子不好意思过来,咱们男人就大气一点嘛。
木通高兴的为主人揭开帘子,伺候他下了马车。
在州桥摆摊有四五天了,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找碴,沈初夏准备充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一拔被她挡一拔,没对摊子的生意造成影响,反而让摊子的生意更红火了。
今天晚上没人来骚扰,沈初夏与张斐然聊得挺尽兴,眼看天色不早,张斐然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沈初夏起身送他。两人沿桥柱而行。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木通瞧见了桥那头的沈小娘子,仔细一看,糟糕,还真像小五说的,这个沈小娘子居然居然这么快喜欢上别的男人,殿下他抬眼看向周身冷气直冒的殿下。
老母哟,这都叫什么事。
季翀顿住脚步,透过人群看向小娘子,一身麻布衩裙都掩不住迭丽清绮的容颜,灯笼明光落到她胜雪的面庞上,浮起一层极不真实的朦胧光晕,如幻似仙。
纤细的肩胛、柔弱的双臂,站在书生边上,竟如此和偕相得益彰。
刺痛了谁的眼。
“殿殿下”主人突然转身,木通一惊,连忙追过去。
余光里,有什么闪过,季翀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
“殿下,还要去禧福酒楼吗”
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女人立在桥中央柱子边,呆呆的望着护城河水,一副想到跳河自杀的样子。
沈初夏与张斐然相视一眼,停下脚步,“要不要救”张斐然小声问。
遇到人命当然要救,沈初夏望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而胖哥还站在桥头摊位前。
她眉头微锁。
有人劝慰要跳河的少妇,“小娘子,再怎么想不开也不能轻生,命是爹娘给的”
众人七嘴八舌参和进来“”
人群里,黄龅牙悄悄打了个手势,桥头下,叫化子抢摊头烧烤的秘制酱料,元韶安赶紧让沈小宝去追。
沈小宝被行人挡住根本追不上,无奈之下,他让胖哥去。
终于分散了这几个少年,黄龅牙一挥手。
隐在人群中的黑衣人看准时机,挥剑而上,“抓活的。”
夜色中的州桥很热闹繁华,与城西皇城肃穆宵禁完全不同,这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一直要热闹到子夜,突如其来的刺杀让行人如鼠逃窜。
“杀人啦”
“救命啊”
“娘亲”
各种叫喊声混作一团,黄龅牙却是惊呆了,“猴子,你请的杀手”
“头,我那有银子请这些高手”他都被刀光剑影吓得尿了,直往后逃。
原本要跳河的落魄少妇那还有寻死的迹象,她一把推开沈初夏,直朝逃跑的黄龅牙叫道,“牙哥,等等我牙哥救命”
要不是黑衣人提剑而来,沈初夏已在风中凌乱了,此刻,她只能先逃命了,“张大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咱们分开逃。”
张斐然也吓得要死,可是多年的教育让他很有绅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