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难”殿下养了这么多幕僚,居然还搞不过高老太师,木通翻白眼,“要是沈小娘子,估计办法早就想出来了。”
说完之后,木通才自知不知不觉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吓得连忙逃了。
房间内,苏觉松靠近门,听到了他的嘀咕,心头猛的一怔,是啊,也许沈小娘子有不一样的想法呢连走到季翀面前都忘了行礼。
北方春季闷燥,季翀正压心口缓解难受,迟迟未见属下见礼回事,眉头凝起,淡淡看着他,看他神游到什么时候。
边上伺候笔墨的幕僚真为苏大人捏一把汗,想提醒又不敢,真是左右为难。
突然,苏觉松露出个得意的笑容,醒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立到殿下面前,连忙行礼,“殿下,臣最近身子骨有些泛,想请假休息两天。”
“”幕僚惊讶的悄悄瞄向殿下,三月间,正是朝政之事多如牛毛之时,苏大人竟然敢请假,果然得宠的就是不一样。
季翀凉薄眼神没什么情绪,伸手推倒面前一堆折子,瞥他眼,起身,负手出了书房。
苏觉松像是没看到压下怒火的主人,朝幕僚轻轻笑道,“赶紧整理好,明天早上用。”
“是,大人。”幕僚看看外面天色,现在是黄昏,难道晚饭过后,殿下不来办公,苏大人带殿下去逍遥
苏大人连忙跟上季翀,“殿下,我知道一家早餐店不错,不如我带你去偿偿味道”
季翀看了眼西沉的太阳正红通通的挂在天边,“现在去吃早餐”他的属下受到什么刺激会神智不清到如此地步,抬眼,“叫太医。”
“别叫别叫。”苏大人赶紧阻止随从,然后朝主人笑道,“殿下,晚饭和早饭吃一样的东西,这很正常,不奇怪,你要和属下一起去吗”
反常即妖。
季翀冷冷看了他眼。
他笑着点头。
“带路。”
“是,殿下。”苏觉松连忙让人备马车。
沈初夏带俞老板回京,并没有回家,而是到张斐然家附近租了个小院,一行人一起住了进去。
“我们要在这附近做生意”
沈初夏摇头,“不是。”
“哦,看我说的,咱们是回来抢铺子的。”
沈初夏仍旧摇头,“也不是,还不到时机抢回铺子。”
“那是”俞老板不解了。
“今天赶路太累了,大伙都休息一下,要是谁饿了,就到外面摊头买点掂掂肚子,明天我们就开始大干一场。”
小兔子问,“夏哥儿,你不出去吃吗”
沈初夏的小身板经不住长途跋涉,“我就不出去了,你带点回来给我,我先睡一觉。”
黄昏日落,暮色四合,只余最后一抹斜阳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
俞老板像个孩子王,身后跟着几个半大小子,带他们去小馆子吃晚饭,一路上,行人骆绎不绝,街道两侧铺子林立,各式招牌徜徉在黄昏最后的余光里,或是晃眼,或是暗淡,就像每个行走在街道上行人的人生。
俞老板不服气的叹口气,他一定要把根扎在这里,一定要让子孙后代在这里安逸的生活。
朱二娘两口子正在打扫铺子准备明天早饭食材,没想到有人进来吃面,不仅如此,还是她认识的人她曾的东家恩公,连忙放下手中活招呼。
可是恩公身边富贵非凡的年轻人让她胆怯止步,能在京城里开几年小铺子,不是人精也是半人精了,她马上猜到,这应当是恩公的主人大魏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