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霖礼部员外郎,三十又五,有妻有妾,妻生一女二子,妾生一子,妻子与其父母一直生活在彭城,八年前还是六品翰林时娶妾。
其人家庭背景简单,生活轨迹也简单,没见钻营,一路升到从五品,三十五岁官至从五品,按寒门路径来说,太过顺畅;如果以簪樱世家子弟升迁来参照,没什么特别。
乡下富绅相对于簪樱世家就是寒门,他为何升迁的如此顺畅有传言,他学识渊博,文章策论博古通今;又有传言,他生的风姿绰约气质潇洒深得上司看重。
学识、风姿,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眼看天要亮,暗卫提醒“殿下,让文大人抓人吗”
季翀睁开双眼,“几更天”
“回殿下,五更天。”暗卫道,“你又一夜未眠。”
“让长史进来。”
“是,殿下。”暗卫消失。
不一会儿,木通领着长史进来。
长史汇报今天行程,被季翀打断,“今天进宫。”
长史诧异“殿下,您今天的行程是与各大人们继续商讨淮南王谋逆之罪。”
“还是先听听太皇太后的意见。”
“”长史简直不敢相信,摄政王已经独立专行四年,早就不把太皇太后等人放在眼里,今天为何要进宫
五更天夜里的三时到五时东方刚露鱼肚白,沈初夏被露水凉醒了,站起身朝远处庄严肃穆的摄政王府看看,大门紧闭,根本不是她这等小民能来的地方。
仰头,叹气。
“胖哥,走啦”
胖哥一骨碌爬起,接过小娘子手中袍子穿上,两人一起消失在晨曦微露中。
东方微白,马车辘辘出了摄政王府,不一会儿就行驶到正街道上,马蹄嘚嘚响在寂静的街道上,在清晨中格外清晰。
枳实下意识看向那棵树,发现树下两人已经不见,正寻思两人什么时候离开,余光处,车窗帘角被掀起一角。
值班护卫咚咚跑过来,“回枳大人,树下两人刚离开小半个时辰。”
跟枳实想的差不多,要是两人早就离开,那消息肯定已经到他这里,消息没传到他这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他们刚走,护卫还没来得及按流程传进去。
车窗帘角跌落,不见了摄政王的目光。
木通朝枳实、厚朴二人看了看,他们好像明白摄政王为何要进宫了,只是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如果是这样,昨晚为何不见真是奇怪,他们搞不懂。
马车内,季翀垂眼,属于他的凉薄和孤寂弥漫在奢华的马车厢内。
街道尽头,马车要转道向西,进入皇城主道。
“殿下殿下请等一下”东边,晨曦微光中,有纤弱身影朝西边飞奔而来。
季翀抬手,嚯一下,就要揭开窗帘,修长手指触到帘布又落下。
低眉垂眼,嘴角微扬,那孤寂凉薄如被初升的太阳暖气褪去夜晚带来的凉气。
“殿殿下”跑到马车前,沈初夏已经上气接不住下气了。
木通瞄了眼没有动静的车厢,小心翼翼伸手揭开车帘,“殿下,沈小娘子求见。”
“嗯。”某人垂眼,懒洋洋应了声。
“殿下”沈初夏气喘八哈,抬起双手,一份蒸饼两个鸡蛋呈现在某人眼前。
季翀抬眼,目光落在小娘子汗津津的小脸上,几丝乱发在晨风中轻轻飘动,一双充满笑意的小脸率真温婉,清柔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