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只能自说自话。
他依旧沉默,一双久居高位丰裁凌厉的双眸静静的着她。
盯得沈初夏浑身冷嗖嗖的,转身揭帘,“殿下说去王记食肆。”
木通等人纷纷看向马车深处的主人。
主人闭目养神。
左拐右行,行了好几条街道才到南城与城中相接的王记食肆,这家店以面食为主,主要招待生活不错的普通老百生,还有六品以下的衙差、小吏,里面还是挺有特色的。
沈初夏打听沈锦霖之事发现,只要路过,她必来吃一顿。
马车停下时,王记食肆附近街道已经全部被清场,食肆里的食客也全部不见。沈初夏第一次见识到了封建特权,果然厉害。
进门时,木通悄悄近到沈初夏身边,“殿下没什么胃口。”
沈初夏望了眼木通,一副他胃口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的眼神,木通恨不能敲她一顿,给了个不是想给你爹求情的眼神。
也对。
沈初夏脑子里过了一遍胃口不好该吃啥。
进了大堂,店主引了最好的位置,“客客官”贵人驾到,老板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殿下,店小,没点菜册子。”
季翀扫了眼小店,听到她讲话,瞄了她眼。
沈初夏假装客气“殿下,你想吃什么”
“我点的怕你付不起钱。”季翀掀了下眼皮,后背靠椅,少了几分严肃端正,多了几分慵懒。
“那我就替殿下作主点一份。”她对老板说“来一碗酸菜肉丝面,一份油闷鸡丝面,都要大份的。”
“好咧”老板连忙去后厨端面。
被清空的大堂,安安静静。
面还没有来,沈初夏清咳一声,格外醒目“殿下,那那个”
季翀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的,也不说话。
“我爹真没”对面男人的目光真是太有压迫感了,沈初夏垂头不敢面对,他不接话,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真是太窘迫了。
“这顿饭应当跟其它无关吧”
“当然当然”沈初夏抬头连连摆手。
季翀抬眼看她,长睫细细密密,漆黑如鸦羽。
沈初夏转头不敢看他。
“你准备如何救他”突然他问。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兴的回道“殿下,我可以搜结证据,证明他没有勾”
薄唇勾着笑,笑意却未过眼底,漆黑的眸藏着深浓幽光和冷漠嘲意。
这个笑容好像不太友好。
她怎么忘了,他可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啊,他想让谁生,谁就可以活着,他要想让谁死,谁又能活得过明天呢
“殿下,你的意思”不知为何,沈初夏感觉对面男人想要的不仅仅是一双手。
店小二端着两碗面,背弓屈膝而来。
季翀眼皮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