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台阶虽然微不足道,但它也是台阶,只要能下就行。
耿启儒连忙对她道“我们都称摄政王为殿下。”
“果然是小民的错。”沈初夏又抬眼望向季翀,“殿下,小民送你一个冬瓜瓶,一盆兰草当做陪罪。”说完,爬起身,走到板台前,先从台板下捞出一盆兰草,又搂过一只冬瓜瓶,走到他面前,“殿下”
一双桃花眼盈盈,几分少年纯真,几分少女妩媚,雌雄莫辨,让人上头。
季翀转身。
枳实眨了眼,马上让人去接冬瓜瓶与兰草。
季翀停步。
枳实吓一跳,连忙亲自去接冬瓜瓶与兰草。
接受她的东西,是不是就不赶她走的意思沈初夏一喜,甜甜叫道“殿下慢走。”
少女甜味引得季翀转头。
沈初夏绽开最美笑容。
季翀垂眼,转身上了马车。
危机过了众人终于在马车粼粼声中松了气。
耿启儒拱手,“多谢小哥。”
“大人您太客气了。”沈初夏回礼,“小民还得感谢你第一个买瓶呢,要不是你,我的瓶可卖不出去。”
耿启儒笑了,“还有多少,我包了。”
沈初夏摆摆手,“多谢大人,今天卖不完,我明天再来,就不劳烦大人了。”
耿启儒双眉几不可见一动,居然还敢再来卖瓷瓶,这小哥还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无视煞神哦,等等,他发现了什么
耿启儒望向已经走远的马车,摄政王季翀七岁伴皇子读书,十三岁进御林,十七岁被派边疆镇守,二十回京做生辰被先帝留下,二十一岁被先帝任命为顾命摄政王。
一晃眼,他已二十八岁,不仅没有婚配,连妾氏、通房都没有,有传言说他进御林军时被人下阴绊子伤了身子,又有传言说他想娶的女人嫁给了先帝,从此伤情断俗不再婚娶。
究竟那个是真的,没人知道,但有一点众人都知,这多年摄政王身边连只母苍蝇都没有。
五天后,船空了,老杨跟做梦一般。
“叔,有机会再合作。”沈初夏清理完最后一批烧残的变色瓷器,挥手跟老杨告别。
“他爹他爹沈小哥走远了”
老杨被婆娘叫醒,“京城人都这么有本事”
老杨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追过去,“沈小哥沈小哥”
沈初夏停下脚步“叔”
老杨有些不好意思“冬闲,我家还会烧两船,到时”
原来还想与她合作,“好啊。”沈初夏答应了“不过下次不要烧陶碗了。”
“好,那我就烧瓷碗瓷瓶。”
沈初夏想了一下,“这下吧,叔,咱们找个食肆,边吃边聊烧什么。”
“好咧。”
这五天一直忙的跟陀螺一样,杨家兄弟都没空跟老娘吹牛,“娘,你知道沈小哥把我们的货卖了多少银子吗”
“多少”
“我们一百两,他八十两。”
“老天爷,整整多卖了一百两,他是怎么做到的”老杨婆娘惊讶极了。
终于忙完,没回家,沈初夏就把得来的银子分了,为何不回到家里分,她不想让大人参与造成不必要的家庭矛盾。
主要参与者仍然每人五两,小兔子的手下每人二两,“余下的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