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受得住。
“嗯”他扬眉。
“哦哦。”
明明他什么也没表示,可是沈初夏就是感觉到了,要是她今天不讲个笑话,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的致命威胁。
神啊,上次讲什么笑话嘛,自己挖的坑只能往下跳了,她清咳一声,“话说有一天,某人”
致命公子垂眼,拇指娑着杯沿,像是不耐。
有什么地方不对嘛,沈初夏心惊,总感觉下一秒有大刀架到她脖子上,哦,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端起酒壶给他杯子加满酒,放下酒壶又给她夹菜。
他的拇指终于停了。
她的小心脏啊拍拍心口继续小笑话,“某人请朋友吃饭,估计朋友吃多了,走在大街上不停的打”
致命公子望向她。
又怎么了沈初夏戛然住口,眨了下眼,意思是问,公子,是笑话不好听吗
季翀肩膀微动。
沈初夏忽然意识到,男人恣意而又矜贵的坐姿真像一副静止的水墨画。
不对,等等,他的肩膀忽然明白了,沈初夏赶紧绕到矮几后,小手捶上他宽阔的肩膀,那种到处找她刺的感觉消失了。
沈初夏在他后背无人角落,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麻烦。
季翀头微转,“不满”
“没没没”沈初夏吓得连连摆手,她才不会跟小命过不去,赶紧继续讲笑话,“不停的打嗝呃、呃、呃,前面有个妇人抱着小孩,小孩趴在母亲肩头,奶声奶气的接了一句曲项向天歌路上行人都笑疯了,只有某人憋着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公子,你说好笑不好笑”
一点也不好笑,五月天,房间冷得跟春寒料峭一般,沈初夏从没像现在这样尴尬难受,为了不让气氛僵住,她没话找话。
“咦,公子,桌上这么多菜,你怎么不吃呀”早点吃完,她好开路。
沈初夏叽叽喳喳,引得季翀转头斜睨。
“嘻嘻,公子”某人假笑。
季翀眉梢一动,放下酒杯,夹菜。
沈初夏的心思都在外面,她还要找姓尤的确认进大理寺狱的事,捶着捶着,叽喳声没了,节奏也不对。
季翀嘴角微翘。
她实在等不了,轻手轻脚绕到矮几前,“公子,我还有点事,要不下次请你吃饭”
又是下次请吃饭季翀抬眼,望过去。
一眼深邃。
猝不及防,沈初夏吓得心跳漏了一拍,实在怕姓尤的跑了,挤出笑容,“那那小民就先离退下了。”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映,转身就往外,门,一拉就开了,内心一松,转头一笑,“谢谢公子。”
这次真诚多了。
季翀垂眼,凉薄唇角上扬。
出了门,沈初夏就跑,边跑边祈祷姓尤的千万不要走,可惜还是迟了,那个包间已经被别人包了。
在古代,除了中人,都没办法联系,沈初夏急了,她要是再去求姓乌的,那家伙肯定狮子大开口,小跑急追,直奔门口。
半道被人撞了一下,肩膀和心口疼得要命,倚在墙边缓气,寻找刚才撞她的人,七拐八扭的过道上,人来人往,根本看不出是谁撞的她。
真是倒霉。
她要追姓尤的,一缓过劲,连忙奔向门口,却被官兵堵住了。